言晚眼睫一颤,原本打算打字拒绝的手停下。
如果很多人去的话,她也去好像也不会显得很突兀。
紧张到手心都在出汗。
她重新在屏幕里打下“好,正好去放松一下”这几个字,然后反复检查,直到确认她的语气非常顺便,找不到任何一丝有关贺厌的蛛丝马迹,才将手指移到发送键。
与此同时,手机再次响起。
来自关月。
【也不知道贺厌那个女朋友去不去,对了我都忘了告诉你,贺厌又恋爱了!根本不是陈欣月,是隔壁职中的徐依然,这次瓜保真,沈琦当众说的,贺厌也默认了!】
几乎是一秒撤回自己的信息,甚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言晚的腿还撞到了桌子。
砰——
外婆看过去,“怎么了杳杳?”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猛的揪起,鼻尖控制不住的泛酸。
几乎是无意识的,一颗滚烫的泪陡然沿着鼻背划落。
怎么会哭呢?
怎么可以哭呢?
他自有他的每段风情,可无论哪一段,都与她毫无关系。
这样突然因为他恋爱的消息就掉眼泪,又算什么?
连怎么解释都成了说不出口的难题。
在感情里,吃醋也是需要有资格的。
看到言晚的眼泪,外婆吓得脸色大变,忙惊道:“阿婆的乖乖怎么了这是?别哭啊,哎呦哎呦。”
言晚猛地摇头,良久,才红着眼对着外婆挤出一句。
“没……没事阿婆,馄炖太辣了,我呛着了。”
就当是吃了一口无法接受的爆辣馄炖,所以控制不住地泛出了泪。
所以这样就哭了,也算合理。
外婆扭眼看了一眼言晚碗里零星泛红的汤汁,蓦然笑出声来。
“我们杳杳现在越来越不能吃辣了,乖,下次咱们不放辣了,就吃清汤。”
言晚小口呼吸,垂着脑袋不住地点头,却还是有一滴泪砸下来,“好。”
接下来的六天假期,言晚把自己锁在房里,拼命的写卷子。
偶尔的放松也是关月发信息过来与她闲聊。
关月是个十足的吃货,前几天她参与了沈琦他们几个搞的野炊,被沈琦的烤串技术彻底折服,回来好几天后还对他烤的五花肉串念念不忘。
【杳杳你都不知道那烤串有多香!】
【我早晚把那小子的技术学过来,然后烤给你吃!】
话题总是会突然转向贺厌,就像他总是不知不觉就会成为人群中心一样。
【你都不知道贺厌居然真的把徐依然带来了!】
心底划过一丝异样,这一次再听人说起贺厌和现女友,言晚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说起来,那天青龙山的相遇就像是偶然发现树上结了第一颗果子一样,其实挺叫人惊喜的。
虽然贺厌妈妈看上去对自己并不算热络,但因为对他多了解一些,言晚还是有些内心窃喜的。
就好像,她和他突然有了旁人不知道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