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溪向她解释这些字迹的由来,这是真正的深入骨髓,粉身碎骨也不可磨灭。
司暮雪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泪光莹然,红唇翕动,想要说什么,几番欲言又止之后,竟是指着某个名字,说:“好呀,你果然与时以娆有染。”
林守溪一愣,露出了无奈的笑。
司暮雪立刻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己在羞涩什么,而这刹那的羞涩与失言,让气氛滑向了另一种微妙。
“我与时以娆……”林守溪还是选择了解释。
司暮雪不想听他的解释,她要先挽回自己的失言:“我……其实我不是想说这个,我真正想说的是……”
“我知道。”林守溪打断了她的话。
“你真的知道?”
司暮雪略微心虚。
“你吃醋了?”林守溪又问。
“我没有!”司暮雪下意识地否认。
“那你有什么?”
“我,我……”
司暮雪越来越语无伦次。
明明她才是那个挑逗不止的人,可面对真正强硬的进攻,她却显得如此软弱,甚至一度想要退缩。她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于是,在林守溪的不断追问之下,她倏然鼓起勇气,盯着林守溪的嘴唇,用力地亲吻了上去。
“我也喜欢你。”司暮雪说。
唇瓣相接。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的画面。
她想起圣壤殿的初见,彼时的她尚是赞佩神女,她眼中的林守溪只是一个身怀秘密的晚辈,她想起武当山开始的追杀,彼时的她是皇帝陛下最忠诚的信徒,她眼中的林守溪是必须杀死的敌人,她想起了长安城前的决战,想起了她落败后受到的屈辱,那曾是她以为会铭刻入骨的滔天之恨,如今却只剩一个模糊的印象。
她想起了死城的倒戈,想起了真国的重逢。
最后,她的记忆定格在杀死识潮之神后的东海——巨鲸穿行在深蓝的海面之下,用双鳍撑开了那海风习习的夜晚,她与林守溪坐在鲸的背上,头顶是斑斓星辰。
“嗯哼……”
司暮雪死死地抵住了他的唇,用牙齿咬住,用力地吮吸着,仿佛要将他吃掉。
林守溪给予了同样热烈的回应,于是,这场索吻激烈得像是野兽之间的撕咬,唇瓣与唇瓣摩挲着,碰撞着,抵死缠绵,最终,司暮雪败下阵来,她步步后退,秀背撞在了墙壁上。
她的整个身体也被按在了墙壁上。
她看着林守溪,神色迷离,秀丽的长发在夜色中散开,与唇一样艳红。
司暮雪不甘落败,又吻了上去,她用尽了力气,亲的身体酥软,亲的濒临窒息。
黑色的长袍哗然滑落,堆叠在她灵秀的裸足边。
黑袍之下,是一件单薄的丝绸睡袍,睡袍上绘制着一只可爱的棕熊。
“我能摸摸它的耳朵吗?”林守溪问。
熊的耳朵处,衣裳高高隆起。
司暮雪羞涩咬唇,轻轻逸出了一声应答,接着,她的熊耳朵就被抓住了。
眼前这个白衣男人似乎和她睡袍上的熊有什么仇,抓着那对耳朵又捏又扯,像是要将它撕碎一样,司暮雪则像是那头被蹂躏的熊,仰直了脖颈,发出意味不明的哀鸣。她的声音太过好听,以至于哀鸣也像是怂恿。
司暮雪双臂挽住了他的脖颈。
“不要只摸它的耳朵。”她说。
“还要摸哪里?”林守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