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现在一听到皇宫,宿幼枝就本能惊悚。管什么宫宴,反正他是不可能去的!宿幼枝道:“阿又只是寻常百姓,哪里去得那种场合。”他岔开话,盯着平王世子问:“倒是上次瞧见世子与南阳侯府三姑娘照面……两位可是熟识?”平王世子闻言,惊慌失措地摆手:“不不不,我哪里与谢三姑娘……不,没有的事。”说着否认的话,脸却迅速漫红,眼神都不敢往他这边看。宿幼枝虚起眼,怀疑地打量他:“这样啊……之前听闻平王妃有意与南阳侯府结亲,不想竟是谣传,那可得教训教训那些碎嘴的人,免得惹到谢三姑娘不高兴。”“结……结亲?!”听到这话,平王世子呆住,似不可思议地看过来,整个人却红成了烤番薯,呐呐不知言。好啊。还说没心思!宿幼枝咬牙道:“世子往后莫往外乱说便是,左右不是真的。”平王世子脸上红绯褪去,讪讪笑不出。看来无论平王府是何想法,起码南阳侯府是没这个意思的。宿幼枝气稍顺了些,跟平王世子也没什么可说,沿着岸边往别处去。平王世子想跟,又踌躇了下,试探唤道:“阿又姑娘?”干什么干什么。他们不过见过两次面而已,也不是路遇便要闲聊两句的关系吧,怎还要磨磨叨叨。宿幼枝侧首瞥去:“世子是有事?”平王世子不敢瞧他,眼神游移开,看到晴朗的天空,眸子亮起:“今儿天气甚好,我请阿又姑娘游船吧!”“?”是不是哪里不对。你这么积极,小王爷知道吗?宿幼枝察觉几分异样,再去细瞧平王世子神态,那副绞尽脑汁寻找话题的模样,不是更可疑了吗!宿幼枝眯起眼。他就说怎么那么巧又遇到了平王世子,该不会……他视线瞥向周围,王府侍卫掩藏惯了,往人群或哪个角落一躲,很难揪出来,盛延辞的话……他本想将人炸出来,但开口前突然顿住。小王爷真出来了又能如何,还不是面对尴尬的局面。宿幼枝一下没了兴致,面对平王世子的邀请,回道:“好。”“啊……啊?”平王世子大概没料到他会答应,愣了愣。宿幼枝道:“那便寻条小船,只我们俩人。”教临王府的那些家伙远远看着去吧!“两、两人??”平王世子惊悚。“想来世子手中拮据也是能寻来小船的,还是说……”宿幼枝冷眼瞥他:“世子方才是在哄人,拿阿又取乐罢了。”“我没有!”平王世子急忙否认,哪里敢糊弄临王府的阿又姑娘。可想到要独自与小王爷心爱的姑娘坐船,他又心下打摆。抹了把额头落下的冷汗,平王世子叫苦不迭,小心觑着阿又姑娘脸色,瞧他居然是认真的,悔恨不已,只想给自己一巴掌。宿幼枝笑起来,望他:“那世子快些吧,阿又好期待的。”平王世子不断擦汗,笑容像哭:“快……快了。”他去看身后,便听阿又姑娘魔鬼低语:“世子在瞧什么,可是见到了熟人?”“没没没,我在等船……等船。”平王世子想笑的,可嘴角它翘不起来。“原还有些气闷,遇见世子心情便好了。”宿幼枝幽幽道:“世子来得可是时候,合该多见面。”“!”平王世子快吓死了,有气无力地软靠到树上,带着哭腔道:“姑、姑娘说笑。”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没命,急忙转移话题:“姑娘因何气闷,若有人欺负你,便教临王殿下出面,他定不舍得姑娘受委屈。”宿幼枝扯了扯嘴角,不答反问:“船到了没?”平王世子见躲不过,悲伤地去寻船。速度倒是不慢,少顷,便有舟人划着小船过来。宿幼枝盯着那头戴斗笠的舟人好片刻,离得近了才挪开目光,避开对方的搀扶,自己跳到船上。等平王世子也上来,他对舟人道:“你可以离开了。”平王世子惊住:“他、他还要撑船。”宿幼枝对他笑:“世子莫慌,阿又也会掌船。”平王世子慌起来:“岂能辛苦姑娘。”“不辛苦,何况……”宿幼枝轻声道:“阿又只想跟世子两个人乘船。”不等对方反应,宿幼枝再次赶人:“还是莫教人打扰我们。”那舟人顿了会儿,才起身上岸,平王世子看过去的眼里都含着泪。宿幼枝当即将船划出去,水波粼粼,往湖中游。平王世子方才还一个劲地逮他身边凑,这会儿单余下他们两个,反而缩在另一边不出声了,捏着荷包数上面的络子。宿幼枝瞟见岸上的舟人还在望着这个方向,撇开脸,望着悠悠湖水,兀自出神。一时间无人言语,却也自在。有游船驶过,激得小船晃荡起来,平王世子握紧船沿,小声道:“姑娘,要不……我们回去吧?”难得没有盛延辞的空间,宿幼枝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