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秋收前后的样子队里会杀一次猪,给大家贴秋膘。”于悦故意说得很模糊。
“哦——”闫炎似乎听进了她磕磕绊绊的解释。
于悦松了一口气,生怕他再问,那你这次的肉又是从哪里来的?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于悦决定以后不做闫炎的生意了,总不能逮住一只羊使劲薅吧。
这人看似散漫,但心思缜密。
队上的大婶都不会像他这样刁钻的。
“你拿个碗给我,我把肉干倒出来。”
闫炎去了厨房,拿出一个铝盒出来,于悦将肉干倒进去,盖好盖子,准备撤了。
“等等——”闫炎走过来,“摊开手。”
于悦傻傻摊开手。
“回你的生产队,好好干活。别以为只有自己聪明。”
于悦带着饭盒傻傻地走了,还没回过神,闫炎给了她十元钱!
十元钱!!!
可以买近百斤粮食,十多斤猪肉!
十多斤猪肉啊!对于一年也不能吃到一斤猪肉的她,是多么幸福啊!
于悦感受到一种真实的,由金钱带来的幸福感!
至于闫炎批评她的话,她故意无视了。在生产队里好好干活,可挣不了给爸爸看病的钱。如果她这趟不出来,哪里能挣到这么多钱?
凭想象吗?不可能!:
但她还是怕了闫炎的聪敏,反过来想想。一个能将精密机器拆了有复原的人,会是笨蛋?大脑会是简单的?看来以后与闫炎同志打交道,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上次寄了二十元回去,小金库现在又有了13。5元。
13。580!
心里暗暗地对闫炎同志的慷慨比心!
收好钱,于悦往回走。
一个皮肤微黑的姑娘伸着手臂挡住她的去路,盯着她手中的铝制饭盒,嘴角下弯:
“捡到钱了,这么高兴。”
于悦惊,这都晓得?
“你又去找大炎了?你送什么给他了?”
前面的小姑娘虎着眼,凶着脸,吼着她。
于悦翻了个白眼,看惯了僵尸的她,我好怕哦!
她扬起手中的铝制饭盒,愉快地说:“你猜?”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大炎的主意,你休想!”
于悦才得了巨资,心里高兴,故意逗她,两只大眼像小鹿露出像被人发现秘密般的惊讶,细着嗓子柔柔弱弱,“你……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我打他主意?他长得那么好,又厉害,可比我们乡下只知道地里刨食的男娃强多了。”
说完,还捂了半边脸,无比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