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开始修筑防御工事,铁门就像两块没连上的木板,轰然振翅,纷飞两侧,镇下两
枚深坑。村口外边走进来一个淡然的、冷漠的影子,嗜血的唇微微颤动。只迅速地相
继,抬着的头凸显出两颗冒火的眼珠子,简直还未出手,就事先烤好肥羊,准备大吃
特吃,化为恶魔之一。
我突兀而呆滞地站在了这可怕的猎手前边,茫然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未能意识到发生了
什么事的尴尬与错愕。小小的眼睛撑得老大,盯着地上的一支小树权;它沉默地躺在
浮动起来的沙土中央,似乎与我一样不知所措。
“村长,黑大帅给的锦囊!”喜羊羊的声音从身后果断地冲上前来。
我仿佛突然见了青草蛋糕,也见了弥天而至的磅礴阳光了。伸脚踢起了那支小树权,
我凌空抓住这“武器”,把它直接顶在了灰太狼的鼻子下边。“我们有黑大帅给的超级锦
囊!”我庄重、兴奋地宣布着,两眼直盯着自以为是的灰太狼,像看着个刚好得意的懦
夫,“你完蛋啦!”
然而我的身体突然轻了起来,像空气一样浮在了半空中,继而一阵一阵的电流麻酥酥
地流过我的身体。这准是与煮羊的火候一样意味的,让我既不太难受,又不甚自然,
刚刚让我有点儿头晕。昏昏沉沉的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朋友们惊讶的喊叫声,突然明白
那锦囊原来只是黑大帅的恶作剧。我的身体与大脑一齐沉闷地轰响一声—灰太狼大
致是说了句什么威胁的话语,就把我摔回了地上。
此后,我只是随着大家和灰太狼闹了一场,终于又去狼堡做客了,只有喜羊羊和美羊
羊幸免。这两位朋友最终利用村长发明的能量转移机,借红太狼的嫉妒之心把灰太狼
的力量分散到了各种动物身上,一次耗尽,最终击溃了灰太狼妄图倚仗法力称霸草原
的计划。
回到羊村,朋友们开始重修铁门。而我却自顾自空洞地睡了,无依无靠地睡了。阳光
从灌木上斜切下的一溜凉荫仍一样长,然而我能感受到的温度冷了;吊床在两树间竖
托起的其腹距离仍一样高,然而我能体会出的高度矮了。只待到铁门修补完毕,赶到
餐桌前,除了最直接的美食,这里空无一物;惊望向窗外,夕阳褪色的边缘上,原本
没有星辰的地方也有几粒小星星闪起来了。
难道。。……。是祖先?他们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我突然地激动起来,似乎是等来了一生仅有一度的大节日。身体也由衷地欢腾起来,
用横扫全桌美食来表达自己的庆贺。今晚,我能和大英雄、和妈妈对话,可决不能错
失良机了。我走在路上想着,说着话时想着,今晚要领会大英雄的意思了;我抱看枕
头猜着,躺在床上猜着,今晚妈妈会给我什么暗示。不敢睡地、精神焕发地,我把眼
睛交给了墙上的挂钟——原本吓坏了我的挂钟,现在又帮我拍着晃荡向澄澈午夜的时
间,没有任何干扰,也没有任何负重了。
一向嗜睡的我显然觉得午夜太远、太神秘了,只是朦胧着眼,恍恍愧愧地把疲意的身
子拉了起来,往渐渐被黑夜吞噬的村庄凝望着。灯雾一圈圈地淡下去,只剩下青草地
下浮起来的水汽的味道从各处围拢过来—而味道是说不清的,既不是热烈与兴奋
的,也不是凄冷与衷伤的;只有细细地闻,才明白似乎是以前走进地底下的那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