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私事?”
乔斯语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昨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但我今天才请的下假,现在已经快到公墓了。”
颜宁沉默了片刻,语气非常温和地说:“知道了,那你踏实祭拜。”
乔斯语挂断电话后却有些不安。因为如果没有重要的事,颜宁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想到这里,她把车停在路边,给颜宁发了条短信询问情况。
但颜宁的回复也很干脆,他让乔斯语先扫墓祭拜,说“这才是大事”。至于其它的小事,等她回到市区里再说。
当乔斯语回到市区时已是晚上快七点了。
秋天的夜幕降临得越来越早,乔斯语看着繁华的城市街道,将车停在一家火锅店门口。
乔斯语翻看完菜单后说道:“要菌汤锅底,青笋、鲜豆腐、甜玉米、鲜香菇和手切鲜羊肉都要全份,此外加一份鱼面,烤羊肉炒得久一些,再加一份牛肉蹄筋。”
女服务员笑眯眯地问:“小姐,您是几人用餐呢?”
“一个。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没有,只是您一人用餐,餐量可能会。。。”
“放心吧,我吃得完。”乔斯语笑着说。
乔斯语喝完两杯热水,身体暖和了不少。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乔斯语才意识到她把给颜宁回电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乔斯语连忙道歉,但颜宁并没有生气。
“你在做什么呢?”颜宁问。
“刚到市区,吃口东西。”
“在家里吃?”
“一家火锅店,离家不远。”乔斯语说完,补充道:“白天给我打电话,是因为有重要发现吗?”
“嗯,我收到了你传真的照片,想向你确认一些事情。”
两天前。
早在9月1日,颜宁曾在北京收到了一批乔斯语发来的照片。
乔斯语并没有为这些照片单独标注,只是说它们都是石赟曾在大同就读的小学的老照片,其中有关于石赟的资料、也有当年四五年级学生参与学校活动的合影。
其中,颜宁看到了有石赟当年数学老师的口述整理,也看到了孩子们拉小提琴的文艺表演,还看到了一张90年代少儿朗诵比赛的照片,只见八位戴着红领巾的孩子们手捧证书,享受着颁奖时刻。
这些孩子们十来岁大,参加的应该是中年级组别。颜宁的视线从左起第一位女孩逐次扫过,直到看见第六个男孩时,他的视线久久定格了。
颜宁似乎不太相信,又将照片拿得远了些。
寂静的午后,颜宁独自对着照片看了足足十分钟。直到最后,他无法回避脑海里那个强烈的念头——这个少年明明就是袁良。
颜宁试着站起身,却发现左脚早已麻痹,他没有站稳,连人带椅地翻倒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颜宁的腿部被椅子砸出了大片瘀青,但他却喃喃自语道:
“不对,乔斯语一定是搞错了,她是不是把照片的分类搞反了?这张照片不应该出现在石赟个人的文件夹里,它只是石赟所在小学的一张大合影。是的,袁良只是曾参加过一场朗诵比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