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因吗?”
二狗摇头,“小的这就不知了。”
贾敬也不指望一个小厮就能将这里面的事情弄明白,尤其是对于理国公府来说,这样不光彩的事。
只是……
贾敬看着二狗那低眉顺眼一幅老实样,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他果然没看错人,瞧着老实,眼耳倒是灵光的很。
回了府上,史云棠明显情绪平复了许多,领着贾敬刚回了花厅,贾敷便到了。
“夫人,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贾敷也没料到史云棠会这么快回来。
史云棠抬手,看了贾敬一眼道:“正要说此事呢。”
几人坐下,史云棠便对贾敬道:“阿元,事到如今,嫂子也不瞒你了。”
“今日我们前去理国公府,是他们府上特地相邀,有意让你与他府上大姑娘相看的。”
“先前不与你详说,也是怕你知道,会不自在。”史云棠声音里透露着些歉意。
贾敷也讪讪地看着贾敬,没告诉阿元,他也心虚啊。
贾敬早已经在柳阙那边知晓了此事,也知道是兄嫂为自己操心,自然也不会真的因为这件事生气。
“可是谁知道,他们理国公府居然如此欺负人!”史云棠的声音陡然拔高,方才压下去的怒气又窜了出来。
贾敷连忙为史云棠倒了杯清茶,轻声哄着,“夫人吃口茶消消气,不值当这般生气,当心身子。”
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也不能让史云棠这样生气,怒气伤肝,连累的是自己的身子。
史云棠猛地喝了口茶,“咱们两府从老太爷那辈起就有的交情,这么缺德事情,他们也干的出来?”
“他们府上那位柳大姑娘,早就芳心暗许,有心仪的人了!”
“是他们府上老爷夫人不满意,没看上人家,这才急着要他家姑娘来和咱们家阿元相看。”
贾敷一愣,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会儿,他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贾敬听了,则是心中一乐,柳家大姑娘居然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这多好啊。
反正他也没有和这位柳大姑娘相看的心思。
可史云棠不知道贾敬心意,反而被理国公府这样隐瞒情况而气得不清。
贾敷虽也生气理国公府的隐瞒,可还是劝道:“宁拆十庄庙,不毁一座婚,到底是他们无缘。”
“且说他们理国公府,想找出与他家家世相配的,京城也没几家了,世伯要求如此之高?”
谁知越劝,史云棠越气,手都颤抖了起来,“若真是如此,我也不会这么计较气恼了!”
“虽说现在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儿女有其他心思,也能理解。”
“可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贾敷和贾敬对视一眼,心中疑窦四起,到底是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晓得的。
“那柳家大姑娘,瞧上的是一位戏子!今日甚至厚着脸皮进了府。”
至于进府做什么,也不必说了,自然是为了与柳大姑娘私会。
贾敬这么一听,又想起二狗说的马球场那件事,理国公世子柳阑与一个戏子大打出手,缘由是出在这儿了。
官宦家的小姐,瞧上了一位贱籍的武生戏子,怎么看,都是场孽缘呐!
时下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良贱不得通婚,更何况是国公府的大姑娘?
所以,理国公府当发现这事儿后,就连忙想帮柳大姑娘相看,这一看,便觉得贾敬怎样都合适,还托了荣国府史氏来说情,史云棠这才忽悠着贾敬,让其跟她去柳家赴宴。
理国公府这次确实广邀了许多家,可醉翁之意也只在贾敬身上,这是柳家那边明确说与史云棠的。
可谁知道,居然在宴席上发生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