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他还在易感期,云柯不和他计较,他偏开头,嘀咕:“我又没有想跑。”
傅迟冷冷扫他一眼,轻哼一声,似洞察一切,直到云柯乖乖坐好不再乱动,他才接着说:“我家里没有别人,只有我。”
云柯讪讪地“哦”一声,又小声说:“我又不知道。”
直到要下车,傅迟都没有松开云柯的手,他牵着云柯,一路穿过前院,直奔自己的卧室。
即使没有人能看见,云柯还是不免羞赧,他的手被包在傅迟手掌,身子紧贴着傅迟,亦步亦趋,左顾右盼,生怕被谁撞见早恋现场。
终于进到傅迟卧室,满屋子的信息素熏得云柯腿一软,靠着傅迟的手臂才能站稳。
傅迟让他坐到沙发上,先去开了窗通风,易感期的信息素浓得过分,但不得不说,对云柯很友好。
他坐在这个屋子里,发情期的难受缓解了不少,傅迟给他倒了一杯水和牛奶让他选,云柯选了牛奶。
他背过身,躲着傅迟掀开了口罩,一口气喝完后,好奇地张望傅迟的卧室。
傅迟的卧室很大,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卧室外有一个大露台,到处都是看着很舒服的格局。
他的目光转着转着,落到了傅迟的床上。
傅迟的床是卧室里最不整洁的地方,被弄得乱糟糟,而最中央,有一件皱巴巴的校服,云柯差点没认出来那是自己的校服。
太皱了,已经面目全非。
傅迟注意到他的视线,后撤一步,用被子盖住了那件可怜的校服。
一个坐一个站,气氛有些僵,是傅迟先开口:“你还要戴口罩吗?不戴了好不好?”
他说完就朝云柯走过来,云柯僵硬地往后躲,意识到来傅迟家里就是羊入虎口,他不安地吞了吞口水。
他正想找机会躲,蓦地看到了窗帘,于是从沙发上跳起,拉上了窗帘。
傅迟家的窗帘质量很好,至少拉上以后,房间就变得一片昏暗,连人影都看不见。
窗帘拉上的那一瞬间,他听见傅迟不满地“啧”了一声,但到底是没有再把窗帘拉开,只是问他:“可以了吗?”
云柯摘下帽子和口罩,他坐在沙发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只能看见一个黑影,傅迟靠近了他。
他嗓子好像黏住了,直到傅迟再问一句才给了肯定的回答。
身旁的沙发微微下陷,傅迟坐到了他身旁,大掌摸索着碰到了他的脸,云柯瑟缩了一下。
然后那只手一寸寸往后挪,挪到了他的后颈,摸到腺体贴边缘,傅迟的声音炸在耳边,耳根酥麻。
“我要揭腺体贴了。”
云柯胡乱点头,那只手就轻柔地把他的腺体贴撕开了,被闷在腺体贴里的腺体终于呼吸到空气,迎合着alpha的信息素,稍不注意就往外漏,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
柑橘香混合着米酒香,酸酸甜甜,让云柯短暂清明了一瞬。
闻到alpha信息素,云柯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想靠近,他不可抑制地朝傅迟挪了些许。
傅迟的手按在他肩上,他也揭开了自己的腺体贴,浓烈的alpha信息素融到四肢百骸,傅迟倾身靠近他,手指在他的腺体上轻轻按了一下。
云柯浑身一抖,只能靠在傅迟胸口才不至于软倒身子,傅迟低头,他蹭到了云柯的脸,下巴抵在云柯肩上,轻声说:“我咬了。”
云柯好像不会说话了,好半晌才干涩地“嗯”了一声。
犬齿刺入,有些疼,但是他正在发情期,舒服大过疼痛,他懒洋洋地缩在傅迟怀里,手环着他的腰,恨不得就这么睡过去。
傅迟舔了舔他的腺体,很轻,像包子每次舔他脸的动静,但又不像,因为包子总是很鲁莽,但傅迟的动作很轻柔。
他抱了傅迟很久,久到已经适应黑暗,隐约能看见傅迟的轮廓,他仰头,看这傅迟的下颌,又低下头,唇角蹭过傅迟的锁骨,轻飘飘如羽毛划过。
就在云柯昏昏欲睡时,傅迟的手落在了他头上,他揉了揉云柯的头发,捻着他的发丝,说:“去床上睡吧,我去客卧。”
他说完,手却没离开,留恋地落在云柯头上,很不舍,很珍视地把他的发丝弄顺,然后终于站起身。
“你睡,有事就叫我。”
虽然傅迟说让他睡,但他离开卧室后,云柯反而睡不着了。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傅迟的床边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睡。
床是很私密的领地,昨天傅迟易感期就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只要想到这个画面,他就没办法躺下去。
傅迟的房间有一个书柜,但是柜上并没有书,而是一些奖杯或是照片。他一张张看过去,把傅迟的很多个瞬间记到脑海里,见到了傅迟更青涩稚嫩的时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傅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