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awberrybear:【舅舅,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万科年忽然记起来,问:【对了,阿挽,你是在学校里遇到含含的吗?你们艺术班跟普通班不是在不同的楼上吗?】
意挽也正有试探的意思:【不是,舅舅,我跟表姐是在附中附近的一家日料店碰上的。】
万科年说:【挺好的,含含以前不爱出去吃饭,就爱吃我给她在家里做的饭,现在去淮京了,我还怕她不适应,看来适应得还可以。】
意挽下一条消息还有没发出去,就收到舅舅的新消息说:
——阿挽,舅舅先不跟你说了,你舅妈回来了。
小姑娘安静地回了个“好”字,叹口气,放下手机。
抱着草莓熊发了会儿呆,意挽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之后,哥哥掐准时间过来帮她吹头发。
意挽明显没有晚上那会高兴了。
等哥哥给她吹完头发,意挽转过头,打字说:
——哥哥,我能再抱你一下吗?
她现在不高兴,连跟哥哥待在一起,都缓解不了她的难过了。
她想再抱抱哥哥,就像下午那样。
青年闻言一愣,几秒间没有说话。
意挽有点丧气,但还是努力笑了笑:
——算了,我说着玩的,晚安哥哥。
陈京珩无声叹口气,把小姑娘头按进自己怀里,“抱吧,没说不让你抱。今下午那会也没见你问我,哥哥难道说你什么了么?”
意挽弯着唇,抬手抱住哥哥,脑袋无意识蹭了蹭哥哥的腰腹。
几分钟后,少女松开手,埋在哥哥腰际的脑袋抬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眼睛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
意挽一怔。
她说不出话,现在也不能打字了,只能茫然地在哥哥的掌心里眨了几下眼。
柔软的睫毛一下下地扫过掌心,像轻轻扇动着翅膀的蝴蝶,带起一阵阵细小的风。
人在看不到的时候,听觉就会变得格外敏锐。
意挽在一片黑暗中,听见哥哥有点急促的呼吸声,她下意识握住陈京珩挡在自己眼前的那只手的手腕。
她拇指压在哥哥一下下跳动得很凶的脉搏上,刚想往下拉开哥哥的手,就听到陈京珩哑声说:“阿挽,听话,先别动。”
青年声线里带着些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无措、慌张、甚至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