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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谋士(第2页)

裴谳费力睁开眼,只看到自己房内,沈歌拿着那把他所赠的弯刀抵在填海喉咙之上。

“是……可是太后她向来只疼惜先帝,却从来都不喜殿下……”

“住口!”裴谳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从嘴里费力蹦出两个字,手里握着的带血帕子扔向了填海的方向,帕子软趴趴地只飞了一半就落地,裴谳力竭地靠在床上。“废物。”

口中二字也不知是在说谁。

沈歌看向裴谳,只见那人嘴角带血,虚弱得紧,现下已经昏睡了两个时辰,刚才她匆忙请了军医来看,军医只是连连摇头,说摄政王殿下已经药石无医。

可填海不知从哪翻的药,喂了进去,现下人竟然醒了。

“殿下?”沈歌放下了手中弯刀,有些尴尬地去看裴谳。

裴谳让填海走了,只留下了沈歌。

“将军,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来这吗?”裴谳掏出身上另一张帕子,擦了擦嘴上未干的血迹。

“我在那京都,早领教过闺阁的腌臜手段,此生都陷入在了皇室的名利之争,实在是乏了。”

想那漫长雪夜里,裴谳因为占了兄长一块点心就被罚跪宗堂整整一夜,因为在父皇面前抢了兄长风头就被阿母锁在他那院子里三月不得出门,兄长即位那日,他却被生母灌进了断肠毒药……

京都里没几人知晓他一皇子会过成如此,就算知晓的,也无人得知真正内情。

裴谳那位终日礼佛诵经的阿母可并非是因为深宫无情,命运捉弄而性情喜怒无常,而是因为,他和先帝裴元明是同母所生,却并非同父!

赵氏一直以为她瞒的很好,可后来,还是裴谳,在她仓皇失措、几乎要露出马脚时,悄无声息地替她料理了那个足以颠覆整个皇族体面,甚至引发滔天血案的活证据,那个胆大包天、秽乱宫闱的假太监……

他的出生就是一场肮脏的博弈,多少人不解他为何不想要那皇位,因为他并非皇家血脉,他自觉得自己觊觎不得那张龙椅……

赵氏当然是恨极了她,恨入了五脏六腑,因为,是他亲手杀了她最爱之人。

“手段狠毒的豺狼!狼心狗肺的恶鬼!裴谳,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入十八层阿鼻地狱!”

裴谳记得那日,他年方二十,太后即位的第一日晚上就是来抓住他这位摄政王。

黑夜里,十几名禁卫军压着他秘密进了太后寝宫,冰凉的药汁滑过他的喉咙,五脏六腑如同刀割,赵氏就眼睁睁看着,看着他被蚀骨焚心,满地打滚,看着他咬破了舌尖,口吐鲜血。

然后将那个只有赵氏才有的解药塞进了裴谳的嘴里。

“你的下半辈子,要为我做一条听话的野狗。”赵氏那长长的染着红色蔻丹的指甲划过他的脸,捏住他的下巴。

“汪。”裴谳叫了一声,笑着落下了这辈子的第一滴眼泪。“哈哈哈哈。”

他早就十分清楚,他不忍心对敌人下手,敌人便会对他下手。此番就算还了他弑父之仇。

他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亲手杀了那位假太监的那夜,他的所有仇恨早就烟消云散。

他放下了,可却想让赵氏这辈子放不下去。

“也许是朔野的雪确实比京都的寒冷,我的毒才严重了一些,无妨,初时没了解药,太医院那帮蠢货说我活不过一年,可现下我已经又活了三载。”裴谳说着,又笑了笑。

他只看到了沈歌眼中的同情,“将军不是常说吗?在朔野,除了脑袋掉了,没什么大事。”

“想来,未曾与将军知会一声,就向陛下请旨求娶,是我的不是。”裴谳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沈歌,“可我此生怕是只有这一个机会可以逃离那座牢笼,所以又是先斩后奏了。”

“我愿倾尽残躯余力,为将军肃清内患,荡平胡尘,以偿旧债。”裴谳看向了沈歌不解的眼神,看向了手帕上的鲜血,“我知道将军恐不信我。可我一半只脚入了鬼门关之人,绝无半句虚言。”

沈歌皱着眉头,她不忍地伸出手指,隔空捂住了裴谳的嘴,“别说了,殿下,好好养伤,天大地大,未必就寻不到解药。”

沈歌说罢不忍直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起身就要离开。

裴谳急得又咳嗽了几声,他用尽力气冲着沈歌的背影喊道:“裴某愿以残命为注,效犬马之劳,入将军帐下,为谋士,为将军手中之刃,只求能报将军帮裴某逃离炼狱之恩,助将军踏破北境,血债血偿,夙愿得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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