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这条命不投给相爷,还能给谁?”
“神武十八年,我家也是靠着相爷运的粮食才活命的。”
“我也是。”
“能为相爷而战,是我等的荣幸。”
三千甲士,便是三千死士。
哪怕此时此刻,苏文让他们拔刀自刎,这些人都不会犹豫片刻。
“咱们沉鱼州的儿郎,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老管家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打地面,人虽老,可凶威犹在。
“知道相爷为何要回沉鱼州吗?”
校场寂静,所有人都在听。
“玉京城,有人想要相爷的脑袋。”
老管家双目睁圆,如怒虎般审视着台下的甲士:“天下人都可以骂相爷,唯独咱们沉鱼州不能骂。”
“天下人都可以背叛相爷,唯独咱们沉鱼州的儿郎不行。”
“京城的那些皇子们,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那些勋贵,那些世家。”
“他们想要相爷的脑袋。”
“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绝不答应。”
甲士们愤怒的咆哮,就像一头头择人而噬的饿狼。
苏罴:“想要相爷的脑袋,得先跨过咱们黑甲骑的尸体。”
这头披甲的人形凶兽单膝跪地:“我等,愿为相爷赴死。”
“我等愿为相爷赴死。”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校场中回荡,久久不绝。
照晚霜竟有些胆寒,无法想象,这样一支抱着死志且准备精良的骑兵,将会爆发出怎样恐怖的战斗力。
她更加无法想象的是苏文究竟用什么样的手段,在满朝文武以及勋贵世家的监视下,养出这样一支铁骑的。
可能只有那个男人自己才清楚。
她将目光看过去,只能瞧见苏文的侧脸,如刀削般的菱角。
他轻抬手掌,山呼海啸之声散去。
“我在玉京城等着你们。”
目光掠过一张张面孔,沉声道:“本相希望能在玉京城看到你们每一个人。”
吃过早饭,黑甲军没有继续操练,转而开始修整。
士卒们喂完马匹,便开始打磨手里的兵刃,磨锋利枪头,磨快刀刃。
整个营寨,寂静的可怕。
没有人说话
因为他们早就是死人
就连沉鱼州刺史府的户籍上都找不到他们的名字。
既是死人
又何惧再死一次。
和老管家,苏罴等人商议完发兵时间和行军路线之后,苏文来到位于山顶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