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祸害谁?”
“盐巴洗洗就行,给老林,王胖子。”
还有船长。
小霸王第一次下厨,和自己好的,都得尝尝。
哦,船长不算好,算出馊主意的元凶。
“还有一份给船长?”
亲妹妹就是不一样,完美嘴替。
“八点开船,赶赶,就当送行。”
“他不是找你上船玩?你就去呗。”
“我不在,你喝西北风啊。”
“哥,你不在,老林叔叔家,顿顿吃好。你这么折腾,我可能没命活到高考。”顾影回答
哥哥这两年为了照顾自己,拼命赚钱,顾影是知道的,只是自己未成年,也帮不了什么。
平时也没见哥哥有和什么朋友往来,难得有个朋友找他玩,又要留着照顾自己,她只能找理由把人赶出家门放松休息了。
“明天就给你做好吃的。”顾展还在嘴硬。
“赶紧去,别待家里光折腾钢琴家。”顾影把便当盒用手提袋装好,往哥哥身上一塞,打开家门。
顾展接过袋子,看了一眼时间,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我让老林接你回家吃晚饭,送完烤海螺我就回来。”
“你再啰嗦就赶不上了,顾展同学。”
港口灯火通明,风很大,浪影摇曳。
阙东朝站在甲板上,俯视连接船身与码头的钢梯,一节节收起。
等了一天,顾展终究没有上船。
与顾展分开似乎不是一个好办法。
若事情的结果,终是无法改变,自己便完全没必要与顾展分开。
但若不能改变,自己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阙东朝示意印度船长:“把钢梯再放下岸,我要下船。”
“阙。北面新船入港你还来吗?”印度船长恭敬地试探着。
阙东朝这趟航程是以菲律宾船公司高管身份观摩新船运行状况,他要下船,船长也不敢吭声。
“我会再跟上,和引航员一起上船。”
阙东朝说完,转身回房间,拿行李下船。
人才抬腿,手机就响了。
“说——”顾展的破锣嗓在电话那头响起。
“阙—呼呼朝吗?你是哪条船的呼—有人呼—冲岗——”
电话那头,换了个声音粗重的男人,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喊道。
这是谁?说的什么?
顾展呢?
满话筒就只剩喘粗气声,和风啸。
阙东朝回头,印度船长正和几名外籍水手突然冲着码头,呐开始喊助威。
他拿着手机,顺着望去,!!!
距离再远阙东朝都不会认错。
顾展正穿着蓝色阙氏工作服,带着一串活物在码头没命地向自己奔来,顶着风,双腿快得只剩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