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了。
柳相宜刚走进去,门就忽然自动地、吱呀一声关上了。
休息室里没开灯。一片漆黑中,柳相宜往前走了几步,忽然顿住了。
阳台上有个熟悉的背影。
斜倚在阳台栏杆前。
身姿清瘦高挑。
尤其是那个比钟晚还大的,树枝形状的纹身,若隐若现的,在冷白如玉的脖颈边尤其明显。
柳相宜快速走过去。
他现在有太多疑问了。
想知道他脖子上的这个纹身是怎么回事?钟晚的那个又是怎么回事?以及……这小子不应该是在夜店吗?
所以最后率先问出来的是:
“你怎么在这?”
钟秦淮转过身来,斜倚在栏杆上,望着柳相宜,歪头道:
“怎么,我在哪,还需要跟柳总汇报吗?”
柳相宜:“……”
这小子!
柳相宜顿了顿,又道:“钟晚说,钟总也可以给我一个这样的纹身?”
钟秦淮笑了一声,抬手。
朝他勾了下手指。
那动作,就跟逗小猫似的。
柳相宜:“……”
忍了忍,还是走过去了。走到钟秦淮面前站定,柳相宜继续微笑道:
“所以钟总也能给我一个吗?”
钟秦淮又抬手,揉了揉柳相宜的唇,意有所指地回道:
“这要看柳总的表现了。”
柳相宜愣了一下,某种莫名的怒气冒了出来,他一把挥开了钟秦淮那只作乱的手指,眸子沉沉道:
“那钟晚是怎么表现的呢?钟总不妨跟我说说看?”
钟秦淮笑了,那只手垂下来,方才揉弄他唇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几下,意义不明地哂笑了声:
“总之,不会像柳总这样,敢挥开我的手。”
柳相宜更气了。
又瞥了一眼钟秦淮的脖颈处,那片黑色的树枝纹身实在是太古怪了,偏偏钟秦淮还不肯告诉他。
柳相宜直觉这肯定有问题。
他想摸一摸。
手伸到一半就被钟秦淮攥住了。
抬头一看,钟秦淮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还凉凉地嘲讽道:
“柳总,钟晚可不会像你这样,对我动手动脚。”
柳相宜:“……”
更气了!
他抬眸挑眉道:“不是钟总叫我好好表现的吗?怎么,钟总不敢啊?”
话刚说完,就感觉到攥着自己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把柳相宜那只手的手腕都给攥得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