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章夸赞了几句,话题一转,问他最近和贺行州有没有联系。
方知虞早有准备,说了一些贺行州在敦煌拍戏的近况。
贺建章听得津津有味,比刚才讨论项目规划还要感兴趣,从聊天中获悉方知虞和贺行州相处得似乎很不错,他非常满意。
方知虞从贺家出来,已经时过九点。
他让司机送自己回了公寓,一进屋就收到了方程式热烈的欢迎。
小家伙平时不怎么爱叫,但每逢方知虞出差回来,它都要挨着腿叫个没完。
方知虞出差连轴转了一周,本来就没有休息好,被它叫得脑壳都疼了,叹了口气,弯腰将它拎起来,不轻不重地教训了一句:“没死呢,不用哭丧。”
方程式听不懂,但是骂骂咧咧地抱着他的手臂用脑袋狂蹭。
昂贵的西装袖子上被蹭了一层猫毛,方知虞也不在意,衣服每天会有人上门打理,他不需要在这上面费心思。
他单手抱着猫咪进了屋,开了罐头安抚好它,随后回屋拿睡衣泡了个澡。
方知虞呈大字形躺在柔软的床上,鼻间索饶的是自己熟悉的香熏,周围是自己放松的环境,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他暗叹了一句,心满意足地闭眼入睡。
翌日。
方知虞休了半天假调整时差,下午起床后去了公司。
出差这些天积了不少需要处理的文件,他花了一天时间按轻重缓急处理完,又召集部门负责人就近期工作开了个会。
从会议室出来,陈隽拿了份材料随方知虞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这是荣鑫家居廖志新的资料。”
陈隽将手中的资料放到方知虞的面前,资料前两天就收集好了,只是方知虞刚回来太忙,他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呈交。
方知虞翻开资料,听到陈隽语气沉重地说:“一年前,廖志新酒驾肇事逃逸,受害人当场重伤死亡。”
方知虞翻阅的手顿住,抬头看他。
陈隽继续说道:“出事后,廖志新被廖源送到国外避风头,事后安排了一个司机顶罪,最后威逼利诱受害者家属私下和解。”
酒驾,肇事逃逸,司机顶罪。
无论哪一条都踩在方知虞的底线上。
呵。
方知虞嘴角轻扯,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陈隽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骂得有多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