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酒这天刚好答辩,也没什么心思搭理近来十分奇怪的便宜老公。
好不容易结束,司机把人送回碧湖湾壹号,林知酒吃晚饭都提不起兴趣,草草吃了几口就精疲力竭地回房间了。
好在答辩顺利通过,林知酒放松不少,打算给自己放假。
洗过澡趴在床上玩了半天手机,先欣赏了会儿剪完发在微博上的vlog,又看半天评论夸他的话,心情美的要冒泡,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两三个滚,又趴回来,翘着脚跟简霖打电话。
简霖在电话里说班长在统计毕业party的人数,又说已经替他报名,让林知酒一起参加。林知酒想了想,问简霖地点。那头的简霖这时候突然支支吾吾起来,然后说:“我微信发你,已经报名了,记得去啊!”
林知酒觉得奇怪,点开简霖发来的微信,定位离他们学校不远处,名字叫做蓬莱阁。他正打算把自己翻个面再查查这是什么地方,突然就被门口漆黑的一个大个子吓一跳。
他没什么随手关房门的习惯,之前是因为碧湖湾壹号就住他一个人,属实没必要,后来江逢住进来,两人也没什么太多接触,直到最近这段时间,碰面才多了些,只是这个习惯一直没改。
林知酒一只手撑着脸蛋,嘴巴挤出点嘟嘟的肉,是个很不着调的姿势。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房间门口、既不敲门也不离开的江逢,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大高兴,皱巴巴地说:“你做什么呢?”倒是很有些质问的意思。
江逢不答他的话,还反问起来:“跟谁打电话这么高兴?”他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一会儿瞪着眼睛的林知酒,捏住他企图踹人的脚腕,纤细的一小截,一点没隐私意识地看他仰面摆着的手机。
林知酒试着把脚腕往回抽,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伸手拍了下江逢的手背,谴责地说:“放开我。”
江逢“嗯”了一声,是个答应的意思,却十分言行不一,没把林知酒放开。
林知酒这时候又想起自己的问题,他懒得查,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对江逢不耻下问,“蓬莱阁是在哪里呢?”
江逢又开始反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知酒想了想,举起手机:“他们说要去那里开毕业party。”又说,“大家都去,听说很好玩呢。”
江逢顿了一会儿,道:“你不适合去。”
林知酒觉得被看扁,有些生气:“你怎么瞧不起人呢?”
江逢并不多做解释,只说:“不准去。”
“我又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林知酒气呼呼的,“好了,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不想听!”
于是话题就此打住,林知酒把江逢赶出房间,熄灯睡觉了。
梦里的江逢倒是十分让人高兴,他良心发现,认为自己对待林知酒实在过分,便为之前所有事向林知酒道歉,还吹捧林知酒说他“大人有大量”,并保证从此以后唯林知酒是从,叫他往东便不往西。
林知酒在梦里消了气,乐颠颠地笑出声-
毕业聚会本该在六月底,但他们院系有相当一部分同学要出国学习,另一部分同学也要忙着找工作,真到那时候,反倒凑不齐几个人。于是班委商量,趁着大家都还在学校,又不太忙,干脆把聚会提前。
江逢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很晚才回来。前段时间两人因为“去不去蓬莱阁参加毕业聚会”的事情小吵一架,不欢而散。
林知酒怕江逢使些手段,阻止自己参加,就打算干脆不告诉他。虽说聚会大概会在十点结束,而江逢最近午夜才会回家,按道理来说发现不了,但保险起见,林知酒临出门前,特意告诉管家,自己去简霖家玩游戏。还强调:“只有我和简霖两个人。”
管家于是询问:“地址是哪里?要不要司机送您去?”
林知酒连忙拒绝:“我自己去找简霖就好,他家的路不好过车的。”
顺利溜出门和简霖会合,两人打车前往蓬莱阁。这里离他们学校不远,傍晚七点,人流不少,蓬莱阁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门前的迎宾小姐姐态度非常好,一身高开叉的旗袍,走动间修长笔直的双腿若隐若现。
林知酒隐约觉得不太对劲,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简霖拽进了包间。
五光十色的包间里,几乎称得上鬼哭狼嚎。
虽说学钢琴大部分人都有十足的乐感,但避免不了少许人就是五音不全,怎么唱都跑调。看见两人进来,有同学热情地拉他们入座,又把桌上的果盘零食推过来,豪气万分道:“随便吃!班费买单!”
“……”
林知酒这才发现拽他们的人是班长。桌上放了几瓶开过的酒,几乎见底,班长又说:“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他把点单平板递给林知酒,开始极力推销:“林同学,这里的调酒很出名的,你要不要尝一点?”
简霖倒是很不客气地点了好几杯,没一会儿,服务生就端了鸡尾酒上来。那些酒果然调得很漂亮,五光十色,闻起来一股果汁味。
林知酒本来不感兴趣,但他一向喜欢漂亮的东西,这时候立刻被吸引,端起一杯鸡尾酒,好奇地凑近闻了闻。
简霖也凑过来:“你想喝就喝嘛。”
林知酒想了想,伸出一点舌尖,跟小奶猫喝奶似的舔了舔,卷起些微酒液咽下去。清甜的柑橘味瞬间席卷味蕾,酒味很淡,几乎尝不出来,更像一杯混合各种果汁的小甜水。
还挺好喝的。林知酒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
虽说江逢前几天撂下话让他就算要去蓬莱阁也不许喝酒,但林知酒向来是个逆反心很重的坏小孩,如果江逢放任他来,林知酒反倒失去兴趣。
但江逢又是不准来又是禁止他喝酒,林知酒就必定要把这些事做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