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舍利子不同于瓷器、玉器之类的古玩,无需太完美的氧化包浆,只要用煮开的纯碱水泡半小时,晾干后滴几滴香油(茶油是最好的)反复擦拭,等油脂吸收,再用线香熏一熏去掉油味,基本上就算是完活了。
不过由于我忘了让疤叔买线香,所以为了省略最后这步,我索性直接搓脸,用的是我自己的油……
嗯,咋说呢?
那效果,简直是杠杠的!
以至于我感觉,我在做旧这方面绝对也是有天赋的,我当时甚至还盘算着,要是哪天倒斗干不下去了,我就改行去干做旧,指定也能赚钱。
搞定结晶体后,还需要将黄绸做旧。
孔老爷子说布料做旧多见于书画,最好的方式是“以旧做旧”,也就是选取那种本身就有年份的老绫子,否则任凭你手法再高也是一眼假。
我肯定没地方去搞老绫子,但我动了小聪明,就是偷梁换柱!
我打算用之前包裹银函的老布条来包裹结晶体,再搞点布片用火烤,烤到黑脆,然后揉碎放到铜函和银函之间,塑造一种原包裹已经碳化的假象。
一千多年前的布料碳化成一堆碎片,很合理吧?
正烤着,郝润端了碗面条走进毡包:“平川,吃饭了。”
“嗯行,你先搁桌上…”
郝润放下面,捏起一粒结晶体左看右看,立即就问:“你这能行?”
“绝对行!”
我一脸自信:“要单看这东西,九成的人怕是都会吃不准!”
“单看?”郝润皱了皱眉:“那整体看呢?”
“那肯定没辙啊……”
放下手中的布片,我端起碗一边吸溜面条一边给她解释。
所谓整体看不是说做旧手法不行,而是我们缺东西,缺一套最内层的容器。
如果是佛骨舍利,一般会用金棺银椁或玉棺金椁盛放,如果是舍利子,则多是水晶或玉石的舍利瓶或小佛塔。
总之甭管哪个,只要是真品,都不可能直接用布包着放在宝函里面,不合规格。
除非是极为少见的苦行僧舍利,连宝函都没有,那倒是会简单包裹。
这道理就相当于给某个和尚配了私人飞机,但没给配飞行员和黑丝空姐一样,要么啥都没有,要么必定配套齐全,服务周到,根本不存在折中情况。
所以一旦碰上懂行的,就算有真品宝函加持,多半也会露馅。
但对普通选手和外行来说,那绝对是开门!嘎嘎开门!毫无争议的开门!
全部搞定后。时间已经接近半夜。
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酸疼,几乎比下一个大坑还累。
主要这活计不光费力,还劳神,于是我衣服也没脱,直接蒙头呼呼大睡。
……
翌日十点多。
刚睡醒不大会儿,瘦头陀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问我碰头的具体|位置,另外他说骡子也找到了,应该跟他前后脚。
我瞬间困意全无!
说清地点挂断电话,我忙招呼郝润和南瓜。
东西装车,准备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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