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V就停在小高楼的空地上,没有做喘息停留,我俩身体素质都如牲口,跑上前查看了一番,我找到了一串踩过建筑渣痕迹,和灰尘上的脚印,小君那双厚底乐福鞋就在其中,脚印和痕迹直指那栋十一层的小高楼。
让我宽慰的是,小君的步伐很正常,没有挣扎拖行,看来绑匪还没过度使用暴力手段。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规划处了一条有草木遮蔽的通路。
我和胡媚男拔出手枪,人质救援的任务,特种部队也不回过多在乎自身安危,我和她几乎是全力冲刺,闯进的楼里。
手指搭在扳机护圈上,我戒备着一处处四角,用着动态技术不顾风险搜索,胡媚男则在二号位给我掩护。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招待所好像刚暂停营业部久,里面的陈设虽然老旧,但卫生都有人打理,甚至连电梯都有正常运行。
整栋建筑有十一层,我没有时间逐屋搜索,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上一盆冷水。
背靠着大厅死角的支配点,我苦思冥想,忽然一两个手提公文包的男人从一旁的洗手间走了出来。
那两中年男人POLO衫,肥头大耳,国字脸,和我们打了一个照面便举起了双手。
“你们哪个单位的?”男人一边问一边退后。
我见男人将手伸进公文包,赶忙抬起枪瞄准他,“Handsup!getyourhandsoutofbag!”
常年在海外执行任务,让我一时间头脑转不过来,说出了英语。
“我尼玛,还是外军。”男人放下了手提包。
胡媚男上前捡来包,翻找出了一张警察证,翻开一看上面赫然两个大字——国安。
“哥,我说这是玩具枪,你信吗?”胡媚男举起双手,把枪慢慢放在了地上,插科打诨。
我脑袋一片浆糊,证件可能造假,所以我依然不敢放下枪,直到突然从楼梯窜下了十来名穿着携板战术背心,手持步枪的灰衣人,我这才信了这帮人的身份。
双手反剪着考上手铐,被一群人按倒在地,脸贴着地板,想着自己非法持枪,我脑袋便翁翁作响,和同样被暗在地上的胡媚男相视苦笑。
至少小君是安全了。
她应该是被国安局的人传唤了,思来想去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被国安局的人盯上,简直难以置信。
我和胡媚男分别被押送进了两间客房,在我房间里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一面单向透光的玻璃漆黑一片,房间里只有监控、麦克风、喇叭,以及一张对付犯人的拘束椅。
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那群手持短管步枪的家伙们荷枪实弹,像是等着我和胡媚男落网似的。
“姓名。”喇叭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慵懒,娇媚,又带着几分玩味的戏谑笑意,有些好听。
“能不能别走过场,你们一个加强排的人屁事不干,天天打扮得像要打仗似的,躲在用来审问人的招待所,我和我朋友一来,你们就包围得我们水泄不通?”
“噗……”女人扑哧一笑,从她的声线能听出这女人年纪不小,但话音却裹着蜜,感觉会是个奔放俏皮的年上女。
“的确,这事儿啊,办的很拙劣,你们干情报工作这么多年了,连个新兵蛋子都唬不住。”女人收起笑意,带着轻言细语地像是在责难她周围的人。
“我妹妹没事吧?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哼,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非法持枪,再加一个寻衅滋事,怎么都得判个六七年吧,你妹妹,我们怎么可能为难一个小孩子,她该交代的交代了,已经上学去了。”
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我也没有必要后悔,这帮家伙真要把我移交公检法处置,也得过军事法庭这一关,况且,我感觉他们的目的远不止陷害我这么简单。
岔开话题,我打算旁敲侧击。
“我妹妹犯了什么事了,要惊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