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雷推开门走了进来露出了残次不齐的牙齿,“老康!!你的范老弟来了啊!”
康雷笑容骤然消失。
范天雷嘿嘿一笑走到了桌前,将三只德州扒鷄放在桌子上,“康团长,我来腆着脸巴结你来了。”
康雷低着头,“这不是范大参谋长吗?您可是稀客啊,你看我像二愣子吗?用几只鸡巴结我?我是没吃过饭的乞丐吗?”
范天雷笑眯眯的,“康大团长,别生气啊,这不是专门来看您老人家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上次把您斩了,您别千万别见怪啊。我这种偷鸡摸狗的玩意哪能值得你生气呢。”
康雷乐了,“你是真的没皮没脸啊,我要跟你学习的啊。不过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一个字:没有。”
范天雷坐在椅子上,“这话说得,我还没有张嘴呢。您怎么就知道我来干什么的,道法这么高深了啊,能掐会算啊。”
康雷冷笑一声抬起头,“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还用说吗?你就是那葫芦娃,哪吒,红孩儿。净不干大人的事。”
“反正我就一句话:不行,不给,没门。”
“瞧您说的,康团长,怎么我来就必须得找你要人吗?咱们多少年交情了,在前线就是你从死人堆里把我扒拉出来的!救命恩人哪!怎么?我来看看你,给你送你爱吃的家乡扒鸡,还有错了?”
“少跟我来这套啊!”康团长不买账,“范天雷,我警告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哄!你一次又一次给我上眼药,以为一只扒鸡就能打我?可笑!”
范天雷笑嘻嘻,从身后又拎出两瓶茅台。
康团长眼一亮,旋即一脸正色:“拿走!我这是应急机动作战部队!上级有明文规定,应急机动作战部队绝对不允许喝酒!你想招我犯错误是不是?赶紧拿走!”
“我刚才看了看你们的值班安排,今天不是你值班啊!怎么跑办公室来了?”
康团长一愣:“好啊!你小子,敢搞我的情报!谁告诉你的!”
范天雷指了指他的桌上,一张平铺的值班表。
康团长大惊:“这你都能看见?!还真不愧是偷鸡摸狗的专业户啊!”
“走吧!老康,别端着了!都是应急机动作战部队,谁不知道谁啊?禁酒说的是在部队院里,你今天又不是值班长,出去吃顿饭怎么了?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喝两杯!估计你也有半年没喝了吧?”
“半年?整整一年了!除了上次演习的时候,蹭了你酒壶里面两小口!这禁酒令给我害死了!”
“那还等什么?走!”范天雷招呼着。
“不去!”康团长摇头,“你这酒不够喝——还没解馋呢,没了!我才不上这个当呢!”
“车上有一箱呢!”
“真的?”康团长眼睛一亮。
“我能空手来吗?走吧,整整一箱子呢!”
康团长收拾东西:“走走走!跟我去换件衣服,咱们出去吃饭得穿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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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龚箭突然转身看向了团部。
老黑愣了愣,“怎么了指导员?”
“我来的时候看见范天雷从后备箱拎了一堆东西。”
老黑皱眉,“团长不喜欢别人给他送礼。”
“你糊涂啊,团长喜欢什么你不知道?茅台啊!要是范天雷拎着一瓶茅台上去呢?”
老黑咬着牙,“不会吧?一瓶酒就能让团长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