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了两眼,辛屈额头青筋直跳:“干旱?确定没问题?”
“这是那边的粟、麦。”宁石戊拿出一个竹筒,将竹筒打开,倒出里头的粟、麦,伸手一捏,干瘪的穗,已经告诉了辛屈西边的状况。
“麻烦了。”辛屈吐槽了一句,“你的想法呢?”
“这得看你,你选的位置,虽然还可以,但开春有凌汛,入夏容易旱,秋冬来得早,实在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因此那边只适合放牧。
但你向来不喜简单的放牧,一直希望当地能农耕,再不济也得半农半牧。”
“稳定一点,人就不会胡乱流动,没有了流动,人心就容易凝聚。”辛屈捻起一株后说,“不过,既然你来了,那正好,我也要说一下平南将军府的新安排。”
宁石戊凑上去,看到了辛屈手指敲了敲地图上标注的混战区:“这是?”
“环河、庆塬(庆阳)。”辛屈解释了一句,问道:“那个豳氏公山来拜山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冰甲有跟我私信,让我有空探探你的态度。”宁石戊如实回答。
“他若是想问,直接来就是,有必要拐你这一条吗?”
听着辛屈的吐槽,宁石戊无奈说:“你现在是十日就上朝一次,其他时候都不见你动静,没有你的召唤,谁敢上来打搅你?”
辛屈呵呵一笑:“只怕不是不敢来打搅,而是怕被御史台弹劾吧。”
“你也知道啊!御史多凶啊!这群人,老的都是地方大巫,憋屈了这么多年,早就见不惯很多事情,给他们权利之后,那是下死手。
年轻一点的也不是善茬。
你培养出来的小子,各个都是只认律令,不认人情。
还有我们这些老东西,一个两个都欠他们家族人情,都是小辈,骂两句可以,下死手就不行。
除了唾面自干之外,还能干什么?”
宁石戊也是一脸憋屈。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初长辛氏与有辛氏闹分家的时候,那帮中年长辈怨愤难当了。
中年人,被夹在德高望重的老人与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辈之间,事难做,人难当。
只是当时他们年少,从没想过,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们憋屈了。
“御史台的作用就是纠错。”辛屈撇撇嘴,“权力与责任是对等的。没有纠错与追责,国家就会乱套。
现在不是很好,就算我没在盯着细枝末节,你们不都按照我的计划,将大小事情推行下去。
所有的事情,都有着落,展也是迅。
年终的时候,收上来的税结余之后,出来的俸禄也就更多了不是?”
辛屈宽慰了几句,拉回正轨:“豳氏那边,我打算单独收为商盟成员。然后将平南将军迁徙到庆塬,建立庆阳县,将陕北与陇右这几个地方,全部交给平南将军督管。”
“这……你这么做,不怕有鸿氏逆反?”
“就是要他动弹。只要他动弹了,我就有借口兵。
兵马过去,就把固原捏在手中,然后逼着有鸿氏南迁秦邑(天水),直面姬姓。
关中不能让他们有展的时间。
回头也要把有鸿氏的氏族名改掉。”
辛屈看着地图露出一抹坏笑:“我决定赐鸿觞为秦氏,并追为嬴姓。”
“……”
宁石戊狐疑的看着辛屈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