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虞小猪嗔道:“多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呵斥完这小子,略显歉意的看向宁石戊说:“这是我表弟,边鄙小民,不知礼数,还望大司马见谅。”
“没事。太行山以东能种两季粮食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自打小麦广种之后,我们一直都是种两季。之后要抢种豆子。双抢的时候,还是很忙的。”
宁石戊随意的解释了一句,接着才对戴冰甲说:“你那边我的人去看过了,田庄管理得还算可以,今年肯定不会减产。”
“那就好。”戴冰甲点了点头,“水旱还算融洽,可比咱们早几年浑浑噩噩好太多了。”
“都是干出来的。没有他压着,谁能想到眼前的一切呢?”宁石戊意有所指的话,让戴冰甲沉默了几秒后说,“先不管这个,关于拜相的事情,我能拒绝吗?”
“不能。”宁石戊语气沉重的说,“因为这一次拜相是左右两个丞相。姚册是右相,而你是左相。”
“这么说,是你们都觉得我应该当这个左相了?”戴冰甲皱眉说,“好端端的,辛屈为什么要退到后边?现在燕国,不是井井有条吗?”
“是,看起来井井有条,但还是有区别的。”宁石戊目光落在了癸雪生与鲜虞小猪身上,“他俩,就是接下来你跟姚册的博弈棋子。”
“……”
这两人脸色都不好了。
当他们面前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怕他们生气吗?
好吧,他们实力不够,忍了!
“诸姚与勋爵这些年积累的矛盾吗?”戴冰甲反问。
“对,辛屈远征那三年的所有遗留问题,将会在接下来由您们两个,代表我们展开博弈。必须要有结局。”
宁石戊看着他带着的军队,想了想说:“之前那些问题,被他回来之后,用重兵与调换,粗暴的解决。
但只是治标不治本,很多冲突还在。
尤其是边区的镇将与副将,他们不可能不想回来看看。
但诸姚作为辛屈的血亲,三年前就开始有意识的阻拦勋爵的上位,现在你回来,就有人带头解决问题了。
而国内不能乱,需要一块能外溢的战场。
娄烦就不错。”
癸雪生与鲜虞小猪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真就这么当着他们的面商量卖他们了?
他们不要脸的吗?
“放心,左右都挡出去了,你们带来的也都是你们的心腹。”宁石戊这才看向两人,笑着说,“我说过,任何事情到最后,都必须正大光明,经得起推敲。与你们说,也是在告诉你们,燕国现在的局面,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若是想要辛屈直接答应你们的要求,我只能说辛屈他现在做不到。
因为国家不是他一人的,而是所有人的。
这些年我们这些镇将在外,风吹日晒,付出不少,收获却不如坐镇中枢的诸姚,换做是你们,你们能忍多久?
之前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发展,我们可以选择退让,但现在燕国的第二代年轻人马上要进行科举了。
他们一出来,就会挤占老老少少的位置,不是谁都能放弃权力诱惑的。
冲突,不可避免。
因此父辈的战争,必须在这几年内解决掉。
不能让内耗延续下去。
你们之后谁能占据并南,就各凭本事。
也可以去拉一切你能拉动的外援,比如大邑商。
当然,大邑商最近正忙着给商王和办丧事与平叛,新任的商王旬,没那么容易行动起来。”
“什么!商王……换人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