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带着粗茧的指腹触在温热的头皮上,一下一下地揉按。
“嗯……”柯琳娜放松极了。好久没这么舒服了。她睁开眼,昏暗的油灯,室内热气氤氲,她竟然觉得这下贱的男妓有几分像那个人。
在她小的时候,那个人也这么给她洗澡,洗头发。
她一直喜欢他。
他和别的男性全都不一样。
她说要娶他。
可是他不准她说。
随着年纪增大,他慢慢疏远了她。
躲在政事房和高堂上,尊贵又疏离。
她好气。
为什么阿芙那那个小蠢货能够得到他温柔的表情?
为什么他连眼神都不施舍给她?
她故意和他作对,惹他生气,他也没什么反应,好像她不存在。
她伤心极了。成年礼的夜晚她跑去找他,被挡在门外淋了一夜雨。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身体素质极佳的皇女会大病一场。
她那时候多想他会打开门,拥抱她。像小时候一样触摸自己,给自己洗头发。
她找过很多他的替身。
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照着他的模样找,怕被人看出来。
东拼西凑的,这个人有他的声音,那个人有他的气味……可都不是他。
没有一个像他。
此时此刻,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
她居然觉得面前这个残疾低微的下等男妓,像他?像天底下最美好,最干净,最温柔,最最高贵的他?
无论如何,柯琳娜承认自己对他产生了欲望。反正他也是做这个的,不是吗?
柯琳娜腾地从水里站起来,一把扑倒了他。
“小、小姐?”男人撞到坚硬的地板上,来不及呼痛就被压住了。
“闭嘴。”柯琳娜粗暴地吻他,咬他。他的嘴唇是这样的吗?他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吗?他会抱住她吗?
不满足。不满足。不满足。
柯琳娜胡乱地啃咬着,身下的人像木偶一样,不反抗也不迎合。她觉得心里开了个大洞,急需填满。
她索取着,直到尝到血腥味。她不满地松开他。
躺在地上的男妓一身水渍,嘴唇破了,一脸恐惧与瑟缩,什么也看不见,可怜兮兮的。
柯琳娜看见他的伤,稍稍有点过意不去,把他拉起来,“去床上。”
柯琳娜本身非常高挑矫健。她意外地发现男人比她还高半头。
和他一样。
柯琳娜觉得欲望更深了。她把他推到床上半坐着,自己坐在他腿上,尽量忍耐着,温柔地吻他。
“张嘴。”柯琳娜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的口腔凉凉的,有股薄荷味,“含住我。没人教过你怎么伺候女人吗?”
男妓僵硬着,无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