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昭:“你问我什么时候脱还快点。”
任月收手,白了他一眼,“你就想。”
方牧昭:“想了一个月。”
任月:“你继续想吧。”
任月刷牙洗脸,换了长袖长裤,哆嗦着钻进被窝。
刚结束14小时的夜班,别说男朋友,就算天皇老子来了她都要先补一觉。
推拉门窗帘拉上,缝隙投进几线光亮,房间沉入一片相对昏暗。
方牧昭站床边解皮带,金属扣叮叮作响,扯下裤头,一根半支棱的黑影弹了出来。
任月第一次直视他的变化,学医也医不好初尝情-事的悸动,心跳咚咚起步,快挤到嗓子眼。
任月嗓音略干沉,“你也睡?”
方牧昭掀被钻进来,挤到她身边,结实的怀抱给她搭建一个恒温被窝,“陪你。”
任月:“昨晚几点睡?”
方牧昭:“两三点。”
任月:“喝酒?”
但她没嗅到方牧昭身上的酒精味,只有淡淡香烟苦涩。
方牧昭:“我喝了酒不会来找你。”
任月:“怕叫错名字?”
方牧昭没法否认,不过是怕叫错男人的名字。
他一瞬的沉默加剧任月的猜疑,她脸上冷笑,心里更冷,“嘿,被我猜对了吧。”
“瞎猜。”方牧昭抱紧一些,两个字的力度没有拥抱大。
任月:“这一个月,你都在海城么?”
方牧昭:“没有。”
任月:“去哪了?”
方牧昭:“云南。”
任月:“云南哪里?”
方牧昭:“不是那几个热门旅游地点。”
任月打住,听出他又要隐瞒,“出公差啊。”
方牧昭自嘲一笑,“差不多,但没那么好听的名头。”
李承望带瘦师爷和他飞一趟云南瑞丽,去见罗通奇,说是参观茶园。李承望躲过济公命案的风头,趁着大胆坚还在泰国,暗里差不多要开工了。
茶叶进海城需要采制、包装和陆路运输,毒品同样。采制阶段在境内还是境外完成,暂不可知。
任月问:“给我带礼物了么?”
方牧昭:“下次。”
任月嗤笑:“下次说不定我自己去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