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昭只看着她,没有说话。
沉默更容易发酵焦虑。
任月追问:“是什么?”
方牧昭:“我不知道。”
任月:“假的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不想告诉我。”
方牧昭:“就是不想告诉你。”
万一说了,任月会怀疑他也贩毒。
方牧昭的鹦鹉学舌让任月更为光火,“你找他又是为了什么?”
他给出一个任月找不出破绽的理由,“为了他好。”
任月无话可说,盗窃总归不磊落,还犯法。
方牧昭又讲:“如果他把东西卖了,事情会更严重。”
任月怔怔看着他。
“他很大概率已经卖到钱了,”方牧昭手旁沙漏计时完毕,抬手叫服务员开锅,“开吃,饿死了。”
桑拿鸡之后继续桑拿牛肉,一顿饭沉默占大多数时间。
任月和方牧昭没有刻意找话题,也没有尴尬,不是因为熟稔,而是不在乎。
任月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隐隐相信方牧昭的话,偏偏一切都符合逻辑,找不出破绽。
这家店不设扫码点餐,任月叫服务员来买单。
第一批用餐的客人稀稀拉拉离开,任月看向方牧昭肩膀后面,脸上僵出一个笑。
方牧昭:“看到熟人了?”
任月别扭地说:“其他科室的同事。”
这群男医生有老有少,从包厢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要赶第二场。
里面有任月的老同学,好奇看着方牧昭的后脑勺。
方牧昭没转头,在男医生从落地窗外打量时,他甚至自然地侧身掏烟盒,避开了外面的视线。
任月悄悄松一口气,不想在医院八卦里跟方牧昭搭上关系。
她稍一分神,方牧昭把现金递给服务员,喊她:“走了。”
任月急道:“说好了我请客。”
方牧昭接了服务员匆匆递回的找零,“下次换你。”
任月:“谁跟你有下次。”
方牧昭:“说不准。”
任月拎包气鼓鼓跟在他后头走出饭店,空间开阔,终于可以走到他眼前。
气还没撒完,手中突然一空,布袋给方牧昭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