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听说谢小将军回京养伤了。好像是左臂被北狄的箭射中,伤了经脉。”
想起那夜,滴落在廊下过于夸张的血,和他当时苍白的脸色。
宋同初握笔的手一顿。
。。。。。。
年后开春,江南便一直阴雨连连。
宋同初看着灰蒙蒙的天,听着周先生汇报南方的情况:
“早早按照主子的吩咐,咱们的人分散在各处,劝说了各个州郡的官员,提早动员百姓,在洪水来临前撤到高地。”
只是,要那些百姓们,放弃家园,又哪里那么容易。
宋同初自然也知道,可是提前预警了。
总能比前世,少一些百姓死在洪水中吧。
记忆里,那场大水褪去之后。
烈阳高照,不少来不及收敛的残尸,污染了水源,引发了一场瘟疫。
本就流离失所的难民,更在瘟疫的荼毒下,死了至少六成。
“尽人事听天命吧。医者呢,出发了吗?”
“各地一共找了足有百人的医者队伍,全都是擅长治瘟的,药材也都按照主子的吩咐,备的差不多了。”
周先生现在对自家主子,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没过完正月,她就命他,调动手边所有的资源。
分散到南方各地,在雨季来临后,按照她的部署行动。
到现在,南方真的有发大水的征兆。
“这些,主子何不找人透露给朝廷,由他们去费神呢?”
这段时间,主子手上几乎一切人力资源,都在背后为江南奔走。
劳神费力不说,还花费了巨大的银钱。
可这一切,明明是天大的阴德。
却无法宣扬,受到主子恩惠的百姓,更不可能知晓。
宋同初摩挲着父亲送给她的玉佩,柔声道:
“那些百姓,都是我父兄拼命保护的人。我怎么可能看着他们死于天灾?至于皇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