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早有预备。
此时各堂学子纷纷涌入。
陈先他们也绕了个大圈,从另一侧过来。
看到贾环和陈诩神色平静,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狠狠的瞪了贾环一眼。
贾环对着陈先微微颔首,然后问陈诩道:“他刚说你是远房?”
“他是我表哥。”
陈诩似乎不愿意多说这些事,只是应付一句。
贾环皱了皱眉:“他认识监丞?”
陈诩长叹一声:“不知道。应该吧。”
“他怎么就敢啐你?不怕被罚?”
“他那性子,你自己也有体会。
刚刚他让你啐我,你不啐,他就要啐你了。
而且我也不知他到底认不认识监丞,那地方又少有人去。”
陈诩神色平静。
贾环终于看出来陈诩这份平静神色的异样,陈诩的眼皮是耷着的,仿佛入定一般,外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而且,他还在擦脸,明明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可擦的了。
他还是不断的擦,擦到脸有些泛红。
“他就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性子。”
说罢,陈诩已不愿再多说。
贾环心中疑惑,和陈诩一起找书案坐下。
二人相邻。
坐了一段时间后,随着一阵钟声,辟雍殿内安静下来。
监丞开始维持纪律。
贾环发现辟雍殿内,除了本朝人士,还有些其他颜色皮肤的留学生。
还有学生虽然坐姿勉强维持,但眼睛几乎快要闭上了。
可见这国子监里也不是所有监生都努力学习。
富贵人家的子弟,过来混日子的也不少。
而那些身姿挺拔,聚精会神的。
大概就是储英堂的了。
学问还没多少,神气倒是先有了三分。
有一阵铎声,众人屏息凝神。
毕竟是储英堂第一次早课,祭酒还是得来的。
毕冲到了。
他穿着一身青色棉麻直裰,戴着方巾,腰带看着贵气些,是绸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