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山西代山的矿场地图就不错,此时代山还未开发,将来他开个矿场,一辈子也不必愁吃喝了。
又几天过去了,这几天神都当中,周循礼做学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他去年主持乡试,考的人数多,他的题难度大。
惹得众学子怨声载道。
当然,过了的人自然说他考试严明清廉。
可终究还是考不上的多。
甚至有人敲他家的大门,或者到礼部举报等,都有。
这次又是周循礼主持考试。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干脆贴出告示一张,告诉所有人。
他这次依旧要加大难度。
又因之前有考生仗着家世举报他、贿赂他等。
他还直接在告示上写出,他根本不在乎,他就是因为这些人加大难度的。
周循礼强硬的态度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神都的舆论场里,周循礼主持院试这件事逐渐盖过贾府的丑闻。
所有这次参加院试的学子都开始慌张起来。
除了贾环。
贾环此时正坐在前院的马厩。
这里曾经是栓柱常坐着的地。
栓柱一般就坐在这里,低着头,阴影遮盖住他的眼睛。
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也就是在这里,栓柱能随时听到贾环的吩咐,又不至于打扰到贾环。
贾环一般给他叫去后,教他识两个字,给他讲些谐言野史,跟着,他又再度回到这里呆坐。
贾环闭上了眼睛,身后的马偶尔嘶鸣一声,附近还有马粪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夕阳如火,照射在书房的残垣断壁上。
书房的废料已经收拾干净,新料堆积在废墟中间。
已经看不出烧灼的痕迹了。
只有夕阳如火,提醒着贾环,这里曾经有一场大火。
贾环对着这片废墟长叹一声。
他起身,转过头。
抱住马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马的头上。
沉思良久,贾环解开了拴着马的绳子,打开了栅栏。
他对着马道:“走哇。”
那马鸣了一声,却不动弹。
贾环对着马肚子踢了两脚,那马儿虽踏了踏蹄子,依旧不动。
“好哇,你不走,我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