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沙发背上,眼巴巴地望着他们:
“师父”
我师父已经努力绷住脸了,结果还是没硬下心,冲我招手:
“过来。”
我扑到他怀里,他伸手揉揉我的头。
我还很小的时候,特别喜欢找他要抱抱,因为扑到他怀里之后,我师父一抬手,宽袍大袖正好可以把我遮得严严实实的,给我围出一个充满安全感的空间。
现在他的袖子遮不住我了,但是我还是很爱和他贴贴抱抱。
“既然都回家了,要听你爸爸的话,知道没有。”
我师父声音很轻,想必是因为这话在韦恩庄园说其实有些不合适,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我知道了”我也小声和他嘀咕。
6。
我师父他们没有多留,和家里人打完招呼之后就走了。我的后续治疗和恢复还是由我二师兄负责,其他的师兄师姐会时不时来看我。
我:“会不会太麻烦了?”
然后阿福领着我去了一个房间,是这几天收拾出来的,墙上有一个我很熟悉的传送符。
“这些日子,杜先生(我师父)他们就是从这个地方来往的。”
走之前我三师兄来我房间我谈话。
他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我看着他的扑克脸,心知他又开始内耗了。
“师兄”
“师爹跟你说了吧,你的情况。”三师兄打断我。
他是我们其中最内耗的一个,我深知这个时候不能安慰他,越安慰他就越内耗。
“跟我说了,我感觉结果不算坏。”
师爹把我我的诊断告诉了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上次蝎子把我捅了个对穿,在我身体里留下了余毒。这次因为我们弄死了蝎子,我师父和师兄通过蝎子尾勾里的毒素调配出了解药,我身体里的余毒这才被清掉了。
坏消息是我的气海现在只是勉强保住,是老白帮我留住的。未来会恢复到什么程度,完全看命了。
“如果我当初”
“没有如果好吧,”我打断他,“哥啊,不要美化没走过的路。”
“而且这个决策本身是没错的,更多的是风险评估问题。”
我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看上去对我的劝说能接受一些了。
“如果你觉得还是不舒服的话,那就多来看看我吧,”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真的蛮想你们的。”
7。
我师父师爹还给家里的小孩每人送了见面礼两张我师爹亲手画的符,一张保命一张攻击。
“非常强的力量。”
杰森握着那张薄薄的符纸,忍不住感叹。不愧是你,我们家魔法天赋最强的男人!
“那是,”我看着那张符纸,自惭形愧,“但凡我有这一半功力”
但凡我有这一半的功力,前几天那场战斗直接打个照面就能秒杀。
我师爹留给我的是一个木牌,里面存着他的三道剑气。师父则给了我一个吊坠,据说防身有奇效。
吊坠摸着,像是某种动物的牙齿。上面雕刻着似虎似龙的猛兽,我端详半天才看清楚,是一只狴犴。
我不知道这个吊坠有什么用,但知道这绝对是个好东西,也就乖乖戴着了。
我看向书房的方向,我爹在送走我师父师爹之后,就又回到了书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他能允许我师爹送符箓给家里的孩子,可能确实是妥协了什么。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