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找到你的爱人,你的家……”江鹤词看着那一轮月亮。
“不,不,我不要爱人,我也不要家,我只要姐姐!”泪水浸湿了江鹤词的衣襟。
江鹤词不禁失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小符慢慢止住泪:“嗯??”
“以前,我和庄知礼号称国子学双璧,我俩是陪伴老谢左右的侍读。”江鹤词回忆起来,“我俩也曾说过这种傻话,以后一辈子也不成婚,就和六皇子一起三人行。”
“笑傲戈壁,驱逐北跶,青史留名,不负此生。”江鹤词说着说着,眼睛亮亮的。
“庄知礼是谁?”小荷问道。
“是庄太傅的三子,洛京第一才女庄雨眠的哥哥……我曾经的……挚友……”江鹤词的语气渐渐失落。
“后来呢?”
“后来啊,我们各奔东西,他投靠了老谢的敌人——田淑妃那一脉,而我被送往了北跶送死,又辗转来到了这里……”
“我每次都留意着斥候的消息,听说他在蜀中娶了田淑妃安排的一门亲事,彻彻底底和田淑妃一脉绑定了。”
“我们再也完不成当年的愿望了……”
“下一次见到,我怕是……还会割下他的头颅……”江鹤词苦笑起来。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不会的。”
他忽然听到背上一个声音,“江大哥,等我再挣几个军功,就能得一枚免死金牌。”
“到时候我送你啊!”
听着她那单纯的、高昂的、不知忧愁的声音,江鹤词心底一动,“嗯!”
……………………
此战告捷之后,沧州军在夏邑着着实实休整了一段时间。
期间张文渊还带着老鞠、阿香等人去巡诊,实实在在地收服了民心。
小荷则在旁边给几个大夫打下手,然后拿着册子,旁敲侧击张文渊此次当说客的各种技巧。
一番下来,可以说是获益非凡。
中途,周围城邦也有不少前来归降,可以说他们此时,已经占领了大半云州有余了。
直到最后一站,云州州府尧城。
就当军队厉兵秣马,准备前去尧城的前一晚,余绍破天荒找到了谢淮。
两人密谈了整整一夜,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