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这几天也挣了一些外快,心里也都乐呵。
苏阳习惯性的来到地里看了看棉花的长势,他蹲在自家棉花地头,伸手拨开嫩绿的棉苗。
几天不见,苗子又蹿高了一截,两三片新叶支棱着,油亮亮的。
可仔细一瞧,地里零星有蚜虫,嫩芽上还有蓟马啃出来的黄斑。
这要是不赶紧打药,过两天准得倒一片。
这会嫩苗最怕的就是蚜虫,他们会啃嫩芽和嫩杆,如果不管理的话,很多棉苗会从中间折断,也就死了。
这种基本的种地常识大家也都懂,通常打上一遍蚍虫林和多杀霉素就行了,能防治蚜虫和蓟马虫。
苏阳回到家里,端着碗筷来到门口吃饭,大家看着苏阳在家,现在都有些不习惯了。
“阳子,今儿咋有空蹲门口吃饭了?”三大娘端着搪瓷碗,蹲在对面的土墙根下,碗里是泡馕的砖茶,“这几天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钻钱眼里去了呢!”
“钱眼里也得喘口气啊!”
苏阳吸溜着碗里的拉条子,辣子油把嘴唇染得通红,“三大娘,等会儿我去巴扎买农药,你家要捎点啥不?”
“哎呦!可算有人提这茬了!”三大娘一拍大腿,馕渣子掉了一地,“我那棉花地都快让蚜虫啃成筛子了!给我带两瓶蚍虫林,再要包多杀霉素。。。。。。钱我回头给你!“
“阳子,给我也带一瓶!”
“我家要治蓟马的,叶子上全是虫眼!”
左邻右舍七嘴八舌地喊起来,苏阳敲敲碗边:“行行行,都记着了!”
说完把最后一口面汤灌进肚子,碗往窗台上一撂,蹬上摩托车就往巴扎赶。
巴扎的农药铺里,蚍虫林这种药不贵,一块多一瓶,苏阳干脆买了一箱,一共三十多瓶。
又要了一箱杀蓟马的多杀霉素。
“巴郎子,你买这么多药干啥?”
农药铺的老板好奇的打量着他,平日里来买药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庄稼汉,年轻人不怎么懂这个。再说了,一下子买这么多的,还是头一回见。
毕竟这玩意剧毒,吃了能死人的,喝一口可就直接见胡大(真主)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买了当汽水喝呗!”
苏阳白了一眼,往桌子上拍下钱,就抱着两箱药绑在后座上,一溜烟的跑远了。
这会屋里的其他人说道:“老黄,你不认识苏家二郎?可是咱们乡里的暴户,电视报纸上都是他!”
“哎呦,我说怎么瞅着面熟呢…”
苏阳来到村里,在自家门口,将药搬了下来,大家伙拿着钱围了过来。
“阳子,给你钱,我把药拿走了。”
“行,三大娘!”
“阳子,钱给你放这了,我拿两瓶蚍虫林。”
“拿吧叔,多奇霉素再来两袋,配着打,这两袋送你了。”
苏阳原本是不想收钱的,一块两块的苏阳现在也瞧不上,但是不想做圣母,村里人就是这样,今天占你一分便宜,明天就会占你一块。
要是开了这个口子,赶明都是堵家里来借钱的。所以还是得收钱,让大家打消这个念头。
两箱药一会的功夫就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