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凌秋月的肚子就咕咕叫了,真是尬了个尬。
贺母也没心情做饭,就把早饭的玉米面糊糊热了一下,芥菜疙瘩就煎饼。
妈呀,凌秋月咬不动,连牙都要被崩掉了。
贺东霆现场教学,没说话,把煎饼首端插进碗里,泡过之后就能吃了。
凌秋月有样学样。
“秋月,你怎么了?”贺母疑惑的问道。
凌秋月捂着半边腮,“牙有点疼。”
贺母吩咐,“老二,吃完饭给你嫂子拿两片去。”
贺东霆,“好。”
凌秋月不好出尔反尔。
贺母这才有机会问儿子,“老二,你怎么一声不吭回来了?”
“领导让回来的,说我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部队女兵少,要想解决大龄军官的婚姻状况,还得老家帮忙,知根知底。
大儿子去世,贺母只有这一个儿子了,看着他娶媳妇抱上孙子,心愿也就了了。
“等会我让老少爷们留意着。”
麦收不等人,社员除了老人和孩子,都是要去麦地的,凌秋月犯了难。
让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去割麦子?她就没割过好不好?
“我姐受了惊吓,她就别去了,我去。”
贺东霆真是雪中送炭啊。
凌秋月茶了几秒,“还是我去吧,我就额头出了点血,头有点晕晕乎乎的,也不是不能干。”
贺母不好强求,“你好好歇着,让东霆去。”
贺东霆换了件粗布衣裳,拿着镰刀走了。
贺母去街上乘凉去了,乘凉是假,扩大宣传二儿子回来探亲了,目的之一是回来说媳妇。
凌秋月洗了碗,遵娘嘱去床上躺了会,睡是睡不着的,消化着原主的记忆。
刚会走路就被父母卖了一箢子地瓜干,十块钱;二十三岁和别别扭扭的贺建设结婚;结婚刚两个月贺建设就在工地上放炮炸死了。
忍辱负重、窝窝囊囊的过了二十多年,也是个苦命人呀。
好在,她穿过来了。
。。。。。。
贺东霆一路打听着找到妇女主任,可能是心虚了吧?她躲在大队广播室里,在犄角旮旯不注意还真看不到。
“东霆,你怎么来了?”
贺东霆往木门上一靠,居高临下,“嫂子,你这地可真不好找,你又不是广播员,怎么躲在这里了?”
妇女主任笑的好假,皮笑肉不笑了,“东霆,我这不是替班吗?万一天不好,我得赶紧吆喝两嗓子。”
“别装了,今早的事只有你和姓牛的知道,我姐勾引牛主任是你造的谣吧?”
妇女主任是为了巴结牛主任的,因为通过他能捞到油水,牛主任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媳妇啊。
牛主任虽然是干部,但是他长得丑,又带着两个闺女,想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女人,也不容易,妇女主任就把主意打在了凌秋月身上。
事先,牛主任是偷偷看过人的,对凌秋月很满意,这才有了妇女主任上门说亲的事。
主意打的不孬,凌秋月要是相中了,皆大欢喜;要是相不中,牛主任就霸王硬上弓,以女人的名声要挟,还怕凌秋月不答应?
节外生枝的两点是:凌秋月打了牛主任,贺东霆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