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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Z先生（第3页）

羽安大学学知食堂，方天雪和沈墨白二人相对而坐。

一面是刚背着男友与其他人大战一宿的方天雪，一面是刚意淫着女友和别人媾合然后打完飞机的沈墨白，气氛有些许的微妙。

“小雪，你的手机修好了？”沈墨白率先打破尴尬的空气。

“没有修，我换了个新的。”方天雪低着头扒拉着盘中的饭菜，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直视男友的眼睛。

“那我把换手机的钱转给你吧！”

“不用不用！”方天雪连忙擡头，放下筷子，按住沈墨白想要拿起手机的手，“昨天也怪我没看路，再说之前那个手机用了好几年了，我正好想换个新的！”

握着方天雪的手，沈墨白感到一股冰凉滑腻、柔软无骨的触感从手心传来，看着眼前未施粉黛的女友，虽然双靥依旧泛着诱人的嫣红，但眸子里的几根血丝，以及眼底浮着的一圈淡淡的黑眼圈，想必都是昨晚没休息好导致的，而自己却幻想着女友干出那种事情，一股愧意油然而生，发自内心地说道：

“对不起。”

“没事儿墨墨！”

眼前的男人气色发虚，面色发白，头发张牙舞爪的乱成一团，眼眶泛青如深灰的砚台，眼皮浮肿几乎无法睁开，眼角爬满细密的血丝，嘴角冒出粗粝的胡茬，嘴唇发白干裂起皮，嗓音里也透出股无力的沙哑感，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魂一般，与往日那个眉清目秀、干爽白净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方天雪看着形容憔悴的男友，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心头升起一丝歉意，低声嘀咕道。

“不，是我对不起你，墨墨。”

“啊，小雪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

方天雪连忙否认，心虚地转移着话题：“对了，昨天我看你很在意那本书，叫什么经来着？”

“《怪谈经》！”

沈墨白略显浑浊的眼神闪过一摸亮光，有些激动地问道：“那本书是哪位校友给你的？”

“不知道。”方天雪摊了摊手，“我妈也没告诉我。”

“韩阿姨？！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沈墨白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带着金丝框眼睛、面无表情的清冷俏脸，惊讶地叫出声来。

“这么激动干嘛！”方天雪吐槽道，不过也升起一丝疑虑：“这么说来是有点奇怪。”

“我妈昨天特意把我喊到她办公室，什么也没说，就校友捐了一箱子书，让我给搬到古籍室，里面就有那本什么经来着。”

“是《怪谈经》，但这不是重点。”沈墨白直起身子追问道：“小雪你再仔细想一下，昨天韩阿姨还说什么了么？”

方天雪双手托腮，倚在桌面上认真回忆起来，想起临走时，妈妈忽然叫住了自己，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好像……就没说什么了……”

方天雪摇了摇头。

“好吧。”

沈墨白略有些失望，但他本身也没报多大打算，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自己的呼吸术也更进了一步，说不定就能从韩阿姨那边调查到什么消息。

看着面色不定的男友，方天雪有些担忧：“墨墨，你跟我说实话，那本书上写了什么，看你这样子，肯定不是一本普通的古籍。”

“emmm……”

沈墨白支支吾吾的，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女朋友自己能“双耳出窍”吧，这也太扯淡了。

“果然！它上面写什么了？是不是和你身上的老毛病有关系！”

“没有没有，都是些怪力乱神的鬼故事，你肯定不感兴趣的！”

沈墨白想起之前宋宛儿的教诲，呼吸术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告诉，连小雪都不行，只好硬着头皮扯着慌。

“你骗人！”

方天雪有些激动地喊道，一股莫名的烦躁萦绕在心头。

从儿时记事起，方天雪就隐约感觉到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如老树般盘根错节，牢牢缠绕在韩宋两家身上，而根须的中央就是自己的男朋友沈墨白。

而自己周围的所有人，都守护着这个秘密，爸爸妈妈、宋阿姨沈叔叔就不用说，甚至连那个讨人厌的跟屁虫柳菁菁仿佛都知道得比自己多。

十几年来，没有一个人跟自己讲过这个秘密，连一丝一毫都没透露过，自己也一直十分懂事地扮演着乖乖女，小心翼翼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每次只要稍微触碰到一点边界，所有人都会把自己当傻白甜一样，什么都不说。

“不能跟我说就算了！没必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