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染已经气急。
……
院外的情形也差不了多少,一众云州兵望着自己那业已身死的好兄弟,无不决眦欲裂,怒发冲冠。
呼呼呼——
寒风吹过,轻轻摇摆着已经死去的云州兵的衣襟,像一株寒风中的枯草一般令人动容。
哗啦哗啦——
哗啦——
死去云州兵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然是苍白没有血色,就像一切游曳在雪原之中的动物一般,逢敌亮剑,奋战而亡……两人送令,为了令信能送出来,就有一人必须留下!
这是他的命啊……
这是他的命么……
“妈的!”
终于,在短暂的沉寂过后,云州兵大喝一声,红着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锦州兵,恨不得将这些锦州兵生吞活剥了一般。
所有执锐者纷纷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利器,恨不得立即上去与锦州兵进行一番酣畅淋漓的生死搏杀,以报自己心中澎湃激昂的杀兄弟之恨。
同样的,锦州兵眼看着自己竟然处处理亏,可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两名兄弟同样陈尸在这里,锦州兵亦是怒气冲冲。
噶蹦蹦——
陈武恨得钢牙紧咬,若非李星染有意交代不要率先挑起争端,恐怕陈武早就扑上前去大开杀戒了。
“妈的,天杀的锦州兵,跟他们干!”
“对,跟他们干!”
一时间,云州兵义愤填膺,当送信人的尸首被摆出来之后,这彻底点燃的云州兵的无尽怒火……
啪——
院子里,李星染将自己的怀里的令牌重重摔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发下重誓,“锦州兵杀我兵士,我一定要让他们给我一个交代!”
何军眼巴巴的望着李星染,他从没看到过李星染这副模样,但就在今天一天之内,李星染已经气急了不知道多少次。
何军深深知道,李星染爱兵。
……
另一边,院外,锦州兵也同样叫骂起来。
“卑微的云州兵,你们来啊!”
“我们会怕你们吗!”
……
“妈的,陈武,我们跟他们干吧!”
“就是,干掉这些狂妄自大的家伙!”
陈武咬牙切齿着挥起自己的一只手,强忍着自己心中万千怒火,“为何杀我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