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自然是要尽心尽责,如今我才是冀国的世子!”
晨鸣无视了四叔,径直走向了冀国公面前。
前世做的事情都是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欺男霸女尚可,他原本就是下等人。
“说的是剿匪的事情,可不是寻衅滋事的玩闹!”
冀国公自然摆出一派威严出来,晨赫即便威名在外,但手下封臣早已有了异心,即便是被宠坏的孙儿,也要在众人面前训斥一番。
“爷爷,主公!”
众人皆惊讶,因为前世从未如此恭顺。
晨鸣不是宅心仁厚,而是如此剿匪的手段,只会适得其反。
通往乡野的路上,就有匪盗的尸身被挂在路边,一是震慑其他匪盗,二是让顺民心怀惊恐。
山川河流都是王侯将相的,百姓只有依附于他们,如今战事四起,又有多少人会顾及城外的芸芸众生。
“世子,不剿匪又如何保一方平安?”
“匪盗皆是出身低贱,自然以偷抢为生的!”
军帐都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
晨鸣自然听出其中的含义,多数人仍旧不会听自己一言。
公子王孙皆是父母出身贵高,哪有出身如此不堪的。
“各位大人,斗胆问一句?!”
“剿匪能做到斩草除根吗?”
晨鸣故意坐在冀国公边上,如今只有世子的头衔能确保一言一行。
他瞧不出晨赫的心思。
匪患并非是出身低贱导致的,而是王侯将相从不把草民放在心上,私以为那就是野草般的生长,可不曾知晓祸患在其中。
草芥亦能伤人。
“世子,路径有野草挡路,要么抽刀劈砍,要么大火焚烧!”
“世子,匪盗皆是走兽,并非良善,死多少也不值得挂怀!”
。。。。。。。
赵敏捷话得磊落,韩悦则是咬文嚼字。
“两位大人,错不在此,剿匪势在必行,可治标不治本!”
晨鸣势要据理力争,剿的不再是匪盗,而是人心。
他此番前来,只为知晓民情如何,无田产者多如星辰,流星坠地必有回响,况且草民并非草木。
多数都赞成剿匪,只要兵刃见血了,定能让匪盗惶恐,可又是何人去剿匪,从未听见谁愿意前往。
知晓了匪盗的行径,加上装备精良,胜负已分,只是见不着实在的好处,拱卫天子换来了城池和铜。
“各位的田野间,又有多少匪盗?剿匪多时也不能对他们赶尽杀绝!近年来,匪盗是越来越多,他们杀了官差,夺了兵刃!”
“如今敢在山野远路伏击,胜负未可知也!”
晨鸣通晓古今中外,真理便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民众早已形成了潮流。。。。。。
成群结队的匪盗,加上些许聪慧,早已能跟王侯周旋。
即便说的在理,可上等人不愿意善待各自境内的顺民,即便知晓匪患的来源,依旧不愿意对民众施以援手。
“胡闹!剿匪这事不是玩闹!”
“各位,晨厉我愿往!”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