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闯笑了,漆黑的眼眸直勾勾扫了过去,看着那人从气定神闲再到满目狰狞,他觉得特好玩儿。
江闯勾起唇,宛若毒蛇一般的朝前歪了下头:“还想听吗?我可以详细的告诉你我们欢愉时候的每一个细节,我是如何占有他的,他是如何享有我的……”
“你闭嘴!你闭嘴!你闭嘴!”宋连章面红耳赤的朝着十字架走了几步:“看来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是没人管教了?”
他拿出把小刀,直直逼近江闯,嘴里不断重复着:“你是我的,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你只是我的。”
刚想凑近江闯的一瞬间,一柄钢棍从身后袭来,直直朝着宋连章后脑勺狠砸了上去。
“我去你妈!畜生!”
这比江闯要抢先一步的是一个女人,她发丝凌乱,在寒冬里衣衫不整,只穿着一个吊带裙,浑身更是淤青遍布,就连江闯都不忍去看她身上的伤势。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抬起时,江闯愣住了。
是消失大半个月的裕曼。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浑身这么多的伤口?
宋连章捂住后脑勺踉踉跄跄了好几步,他爬了开来:“臭婆娘!看来是老子把你惩治的太轻了!你居然敢打我?”
裕曼浑身是伤,她体力有些不支,大口喘着粗气。
“把地上的刀递给我。”江闯的语气有些急,他可不想见到这两人自相残杀,宋连章的狗命也只能他拿走。
可裕曼杀红了眼,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了,她直直举起棍子又朝着宋连章敲过去,这次宋连章长记性了,捂着头直接躲开还顺势把几乎摇摇欲坠的裕曼踹了一脚,伸手把那把“凶器”夺了过来。
裕曼已经有些站不起了,她试图挣扎但于事无补。
宋连章在女人瘦的可怖的背脊上狠敲了两下:“扰我好事!看来是这段时间没收拾你,还分不清的大小王了是吗?”
裕曼紧喷出了口血,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拽住宋连章的裤腿:“你把她的骨灰藏哪里了?为什么不见了?你说话!”
宋连章仰起头,他想了想不紧不缓的道:“你说那个小罐子啊?啊……我看没用就拿去丢了。”
“你丢哪里了?你丢哪了!”裕曼几乎把嘴皮都咬破了,她匍匐在地,精神已经被摧残的不像话了,颤着声道:”那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忽然,裕曼猛地起身,她拾掇起地上的那把小刀,直奔着江闯而去。
在江闯希冀于她可以给自己解绑时,冰冷的刀刃直直逼近他的大动脉处,只需要朝前一点点,他便命丧当场。
“把那个罐子给我找回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裕曼在跟着宋连章来到教堂后仔细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也知道宋连章很宝贝自己这么多年来在监狱里“臆想的爱人”。
宋连章语气瞬间柔和了下来,他放下钢棍:“你要什么都好说,但是你不要杀了他。”
裕曼几乎歇斯底里的哭喊出声:“常矜的骨灰!你给我拿过来!”
在被折磨的半个多月里,她的精神几乎分崩离析,唯有那么一个小骨灰罐让她留有了能呼吸上的一口气。
她已经失去了常矜一次,怎么能连她的骨灰都不能好好保留?
宋连章摊开手听话的朝后退了几步:“好,我听你的,你给我时间,我现在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