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偷的!
太子偷了皇帝陛下的印玺和令牌?!
刘盈困惑道:“阿父,你别污蔑我。印玺和令牌不就在桌子上?我拿的,才不是偷。我从来不偷。”
刘邦作势欲揍刘盈:“放在桌子上你就能偷?!”
刘盈丝毫不惧:“放在桌子上,不就是可以随意拿吗?家里什么东西我不能拿?阿父阿母不想让我拿,就锁好啊。你们不锁好,我怎么知道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
韩信和刘肥同时眼露怀念又痛苦的神色。
来了来了,弟弟独特的歪理来了。
盈儿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歪理,让全家人都养成了随手收拾屋子,并把重要东西锁好的优良习惯。
刘盈从彭城归来,刚洗完澡就去韩信那里翻箱倒柜,把韩信的衣服刨得成了狗窝,还把吕雉给韩信亲手做的衣服撕了当布巾擦头发。
皇帝印玺和令牌?
刘邦和吕雉要是不放好,刘盈就能拿着打水漂。
刘盈最喜欢玩打水漂了,打水漂技术出色至极。
看着理直气壮的刘盈,刘邦高高扬起的手愣是没落下去。
他问韩信:“他在家就这样?”
刘肥再次抢着回答:“陛下,家里所有的东西,确实都是盈儿的啊。”
刘邦:“闭嘴。没让你回答。”
韩信道:“天下都是盈儿的,陛下,义父义母确实纵容盈儿。”
刘邦倒吸一口气。
虽然天下的确会由太子继承,但这是一回事吗?是一回事吗!
刘盈才来两日,刘邦已经身心俱疲。
说到底,隔壁刘邦把刘盈养成这副鬼样子,为何自己要纠正?又不是我的儿子!他祸害的也不是我的大汉!
刘邦说服了自己,放下了想揍儿子的手。
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他不能揍自己的儿子。
当刘邦放下手,韩信和刘肥神情毫无波动,似乎习以为常,其余人都心头狠狠一颤。
“你去赵国干什么?”刘邦把刚捉下来的刘盈又拎回了车上,并不准其他人上车。
韩信和刘肥也被他赶下车。
刘盈道:“让孺儿守寡。”
刘邦脸皮狠狠一颤。
刘盈道:“阿父让张敖娶还年幼的孺儿,不就是因为张耳是淮阴侯请立吗?”
刘邦深深地看了刘盈一眼:“我是因为感激张耳曾经的恩情。”
刘盈嗤笑:“你骗别人,还能骗得了乃公?恩情?什么恩情?你给他当门客的恩情?他给你什么了?这也能叫恩?得了吧。”
汉高祖对外总说自己在张耳处当门客如何如何,所以厚待张耳,封张耳为赵王,还把女儿嫁给张耳之子张敖。
他说你就信啊?
公元前205年十月,陈馀被汉军阵斩。
公元前204年,韩信请立张耳为赵王,汉高祖先同意,到了六月,汉高祖悄悄渡河来到修武县的张耳军中,跑张耳和韩信卧室里把虎符摸了,夺走张耳和韩信兵权,命张耳镇守赵地,命韩信为赵国相国,然后调韩信去攻打齐国。
很明显,汉高祖不信任张耳,把张耳和韩信拆了。
韩信之后仍旧带兵,为攻打齐国的主帅,曹参、灌婴等人为韩信的副将。但张耳的兵就被刘邦夺了。
从兵权可以看出,汉高祖当时已经不信任张耳,对韩信还是较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