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帕森斯都一脸好奇。
之后他们就看到江妈妈一手一个拎起了两大袋五十斤的米,轻轻松松不费力。她惊讶地转圈圈:“力量好像真的变强了,以后做大锅饭也很容易了吧?”
江济堂已经打电话给陶先生了:“领导,情况有点不对……”
一场文明巨变,几家欢喜几家愁。
但任是世界风雨飘摇,也不能阻止这一场亲友见面。第二天一早,老先生穿着绅士三件套,拄着拐杖出现。
他每一根胡子都打理得漂漂亮亮,脸上也带着友善的笑,只是看到帕森斯的时候忍不住用拐杖敲了他的腿:“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知道穿得得体一些。”
“重要的是家人到场。”帕森斯伸手扶着他的手臂,“婚姻的意义不正是这吗?”
老先生愣了,他孙子何时有过这样亲近的姿态?
身后的管家赶紧送上礼物,老人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他们,包括一部分来自帕森斯祖母的珠宝,一部分作为理财产品的绝版艺术作品,还有某些新兴企业的原始股份转让书。
“这是送给江的,你们不要拒绝,以后你们拿来做慈善,老头子我也不会阻止的。”
客厅里,江素锦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宴席。
他们谁也没有说世界动荡,也不提之前的安排——再考虑周全的安排,都抵不过命运随手一挥。
酒宴上只有欢声笑语,还有老管家的连连劝导:“医生说您不能喝太多。”
然而老管家也不真的阻止,他知道这位雇主兼老伙计需要一场大醉。
老先生的行程很密,他时间不太够,却还有很多事要做,吃完这顿中饭就得离开。
这一路都没有人,两边街道关闭,整个锦城都安静得像个鬼城。
而往日热闹的机场更只是站着少少几个工作人员,机场里的商店,两个穿制服的服务员聚在一起看手机,表情严肃的像是参加高考。
飞机场外帕森斯将行李箱递给他身后的保镖:“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虽然你脾气糟糕,看谁都像是看弱智,但你是我孩子的孩子,你的名字是我取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吗?”
老人骂完,语气又软下:“你爸爸走之前交代过我,一定要看着你成家立业,我也算是做到了。
“你已经找到自己想要走的路,那就好好走下去,永远不要当懦夫。
“江,这个男人就交给你了。”
“请放心。”江济堂伸手和他相握。
帕森斯看着他在保镖簇拥下进入vip通道。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两人都知道,但两个犟种都没有流露一点不舍,只是一人盯着入口,而另一人故作洒脱。
“想哭的话我的肩膀给你靠。”江济堂说。
帕森斯却只是揉乱了他的头发:“走吧,我们回家。”
前头还有属于他们的一场硬仗。
以如今的信息传播和收集速度,哪怕只是短短一天,也足够他们清楚目前情况。
昨日确实是六岁以上所有人都进行了考核,说是考核难度和这个人在现实中的社会地位、社会福利有直接关系,其实就是看梦境中的作为是否配得上赞誉。
梦境不会风平浪静,各种日常和琐碎堆积,生活的麻烦接踵而至。
比如江素锦,她就在梦境里遇上了食材出问题,厨师出问题,顾客闹事,同行踢馆,卫生局找事儿等等麻烦。
而她的学厨生涯更是屡遭打击。
至于家人,儿子出柜被骂被指指点点都是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