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芒洲道:“大哥你好深的心机啊,这么多年,我居然没看出来你对二哥藏着这么、这么不要脸的心思。”
“……”
“难道我们一家兄弟,都喜欢男人??”
周元极抓起周芒洲胳膊,送他回房。
“二哥,二哥……”周芒洲就像生离死别,“你一定要让大哥用安全套!”
周廷琛扶额。
“大哥。”要关门之前,周芒洲叫住周元极。
周元极等着他下文。
周芒洲别扭地问:“你跟二哥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了这里之后。”周元极道。
“那以前……”
“发乎情,止乎礼。”
毕竟以前还拘着皇子的身份,不好表现得太明显。重活一世,什么都看清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周芒洲松了口气,“这么说,我以前没看出来,不是我傻。”
周元极失笑,屈指一敲幼弟脑袋,“全天下就没有比你更傻的。”
周芒洲噘嘴,仰脸瞪着大哥,“你要对二哥好点,不然我就把他抢过来,让他喜欢我。”
“那你恐怕永远没有那个机会。”
……
周芒洲心情复杂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还是睡不着,他索性不睡了,敲了敲墙壁。
对暗号似的,过了片刻,对面回应咚咚敲墙声。
周芒洲立即爬起来,跳到周野渡房间的阳台,“三哥,我就知道你睡也不着!”
周野渡盘腿坐在地毯上,叼着棒棒糖,一手飞快地洗好纸牌,“教你玩点新鲜的游戏。”
周芒洲跟周野渡玩起了纸牌,他脑瓜子灵光,周野渡教一遍,讲了规则,他就记住了,第一局就赢了周野渡。
“哇,我该不会很有天赋?”周芒洲惊喜道。
周野渡笑道:“让着你呢。”
周芒洲不信,直到他连输三把,往后一躺,“不玩了。”
周野渡便自己玩起来,纸牌在他指尖就像变魔术,充满美妙的节奏,“发现大哥二哥的事了?多远就听见你的哭声。”
“……”周芒洲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周野渡回忆道:“有一年鹿灵宴,大哥得了头筹,射到第一头鹿,还记得吗?”
周芒洲点头,“记得。”
鹿灵宴便是每年出宫冬猎,在郊外行宫举办的宴席。大周朝崇拜鹿神,每年冬猎,若是谁能射到第一头鹿,献给鹿神,便是祥瑞之子。
往年群臣为了表示恭顺,都是让皇帝先射到这头鹿,周德厚拿了起码有几十年「祥瑞之子」的称号,也不嫌腻,高兴起来,宴席上喝得满脸通红,若非皇后不时在一旁提神,定会失了帝王威严。
后来皇后看腻了这做派,就不许周德厚参加冬猎,让底下的儿郎们也高兴高兴。
“这么大年纪了,还年年拿祥瑞之子的称号,也不害臊。”这是东方丽绝对周德厚的原话。
周德厚只得谨遵皇后谕旨,将机会让给皇子与王孙贵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