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觉没有立时入睡,找出碘伏与棉签,给他额上与手指伤口上药。周芒洲睡得不安稳,像只小猫似的口中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邵易觉动作更轻了些。
“邵风……”周芒洲迷迷糊糊喃喃。
邵易觉心中生出一股悲悯,他抚摸周芒洲的脸,贴在他耳畔说:“我在这里,睡吧。”
周芒洲安心地进入了深度睡眠。
此后两日,周芒洲在家疗伤,经此一事,他没了坐天空船的兴致,也不关心艾瑞希怎么样了,市长与邵易觉又是如何交涉的,反正庄园内风平浪静。
周芒洲闲了就练习笛子,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八孔笛他终于找到了吹奏诀窍——还是邵易觉教他的——已经吹得像模像样了。
当然,目前仅限于旋律简单的曲子。
不过周芒洲相信,假以时日,他定能偷偷惊艳邵易觉。
然而没等他拿出自己的压箱宝,邵易觉就要走了。
晚餐的时候,周芒洲得知了这个坏消息,当场垮下脸。
邵易觉耐心道:“我是去工作,有休假就会回来。”
“那你休假什么时候?”
“大概下个月……”
“那么久?!”
“……”
周芒洲鼓起腮帮子:“你什么工作一个月才放一次假?”
便是大周朝日理万机的皇帝,还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休沐一回,与妻儿享受天伦之乐,要么去骑马射猎。
周芒洲独爱骑射,就是因为小时候父皇隔三差五带他去游猎。尽管自己的父皇人到中年发福,但依然是个骑马好手,论马术,大约只有邵风能与之一较高下。
父皇又多了一个优点呢。周芒洲神游天外地想。
“我工作比较特殊。”邵易觉的声音唤回周芒洲的思绪。
“怎么特殊了?”周芒洲问完便打了一个激灵,“你该不会开了一家青楼吧?”
“……”邵易觉道,“我说的特殊,不是这种特殊。”
“那是什么样的特殊?”
邵易觉无奈:“我是管理员。”
“管理员是什么?”
“我管理着很多……人。”
周芒洲大惊:“你还说你开的不是青楼!”
“……”
在邵易觉的解释下,周芒洲明白了什么叫集团。
周芒洲想起艾瑞希说的,“是不是文渊集团?”
“嗯。”
“那不是你母亲的吗?”
“她是董事长,我是CEO,不过这些只是对外的头衔。”
周芒洲听不懂,不过他也不是真关心邵易觉做什么工作,反正不是开青楼就行。他说:“你管理着很多人,难道比行军打仗还忙?”
邵易觉笑了:“有时确实需要行军打仗。”
周芒洲心脏一抽,“你身上的伤,就是因为你的工作?”
“是有点危险,但在可控范围内。”邵易觉道,“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