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地道:“……值得吗。”
反正过会儿也会成为类似于打雪仗时所用的雪球,被所有人当作这个节骨眼下最为趁手的“武器”——礼物,再赠送给在场的某位幸运儿。
再精心布置又有什么用。
“哎呀,别这么想。”
美代子拍拍他的后背,“把关注点放在让对方感受到这份心意就好。”
下一秒,从门口处传来某只偷听小狗的应声接话。
“已经感受到啦!”
“我现在超——开心!”
“明年还想要!!!”
甚尔:“?”
他竟然走神到完全没有察觉这家伙还躲在外面没有离开。
“你……”
甚尔语塞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且正打趣而笑的大原美代子。
见不着踪影的芽生又来话了。
“我想要!”
“而且以后的每一年都要!”
真是相当任性的人啊。
从来都在以自我的意志为中心……
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对其的话听之任之,还乖乖地如此这般受其摆布?
仅仅是靠“喜欢”作为最原始的驱动力,就能得到如此大的成效吗?
这简直比诅咒或束缚一个人时,所要兑现与付出的代价还要恐怖。
不。
或许——
这份感情才是最扭曲的诅咒。
其实我早就已经被师走芽生给诅咒了。
甚尔:“……”
我真是造了孽了。
他自暴自弃地认栽,拖着长长的尾音回道:
“好——”
“以后的每一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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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细雪洋洋洒洒地落下,雪花从京都一路向东飘来了东京,积云厚重,借助潮湿的风吸得满肚都是沉甸甸的水汽,而六花终不似早晨般的稀疏零星,在此时越演越大。
大片的雪花如鹅毛般翻飞在窗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