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芽生打电话的时候,甚尔才意识到自己正紧张地双手发颤,不、不仅仅是手心冒冷汗和发抖那么简单,他连说出口的话都在战栗。
而那边的芽生:“找不到惠了?”
对面有些心大和浑不在意。
还没等甚尔描述事情到底有多紧急时,芽生又笑着说:“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没给惠发过信息或打过电话?”
“……”
甚尔一愣,后知后觉自己确实没有联系过惠。
听到他的沉默后,芽生乐不可支道:“他现在正在家里呢,不止装在手表里的定位是这么显示的,而且本人也已经给我回了消息。”
“……定位?”
“咦?你不会以为那个手表就单纯只是为了能让他联系别人吧,我没有和你说过这事……哎呀,可能是那阵子太忙所以忘记了吧。好了好了,现在知道宝宝没事就好,你是不是被吓了一跳?”
甚尔抿了抿嘴,没说话。
他只是在心里想——
原来人在慌乱无措时,真的会失去理智和思考的能力;还有……惠比他心里所设想过的那个分量,要重得多,多到需要乘算无数倍。
回家后,甚尔表现得很冷静,想唯惠是问,好好地问问这个偷偷跑回家的小鬼头是怎么想的,一般而言,遇到这种走散的情节,不该是站在原地等他去找的吗?
结果还没等甚尔开口,反倒是惠先说“爸爸,你刚才怎么走丢了?”
说着,黑发绿眼的小孩就露出了“还好我聪明知道你也会回家,所以就先回来”的眼神。
甚尔:“……”
这对母子可真是……
操碎了心的甚尔重重地叹了口气。
但所幸这只是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乌龙事件。
……
原本甚尔以为一切围绕着惠所发生的意外状况皆会随着他的上学,而有所减少。
可事实证明,还是他太天真了。
就像现在。
甚尔正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站在惠身旁的小姑娘。
惠帮她做的自我介绍是……
“……伏黑津美纪?”
甚尔跟着将对方的名字重复了一遍。
不常见的姓氏。
如果是生活在京都府内,那应该挺容易就能查到具体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