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朋友能变得更厉害,芽生也会为其感到高兴。
所以她坦率的称赞总不会吝啬的。
正蹲在围墙上猫腰跟芽生脸对脸的甚尔一顿,随后露出受不了她的表情。
黑黝黝的眉毛一耷,甚尔故作恶心地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什么意思?”
甚尔一噎,脑袋朝后方撤开几厘米的距离,等周遭的冷空气扑面吹走他涌上脑仁的烦躁和闷热感后,他直言不讳地说:“别吹捧我,我在禅院里的位置根本给不了你什么好处,所以不需要口是心非地冲我说这些好话,也别喊我‘哥哥’。”
话是这么说,但脑海中却依次浮现出了芽生前前后后分别喊甚一和他时的场面。
啧,前面的就算了,最后补充上的这句是什么意思?
好像说的他很在意似的。
甚尔心想着如是如是,于是又说:“我没弄错的话,我跟你之间连堂兄妹都称不上。”
“是哦。”
芽生能看出他是在闹别扭,所以呵呵一笑道:“听说跟嫡流隔了至少快十代了,可是甚尔不是比我大了两岁吗?喊哥哥也没问题吧。”
“就算是如此……”
“而且我是真心认为你厉害的。我是需要甚尔的帮助没错,但这似乎并不耽误我们做朋友吧。”
“你说什么?”
“我要跟甚尔做朋友。”
“?”
察觉到有道强烈的视线正死死地黏在自己身上,甚尔朝向来源处看去,是一位拥有典型扮相和气场的禅院老仆,无光的眼底满是浑浊不堪的烂泥,看着他的目光中带有戒备与漠视。
这才是禅院者在面对他时该产生的反应。
甚尔移开视线,自嘲地哼笑道:“你要跟我做朋友?”
芽生撅嘴,无所谓地说:“不信拉倒。但午饭一起吃总没问题吧,毕竟吃饱了才——”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
甚尔就听到芽生埋头凑在自己的耳边并低声说:“等吃完饭,你就带着我离开禅院家,咱们偷偷出去玩一圈再回来。”
甚尔:……
他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芽生想要的新年礼物竟然会是这个。
“你当禅院家负责看守的人是瞎了吗。”
“哼,我自有办法!”
芽生说完就用双手握住梯子的两侧把手,开始低头往地面的方向出溜。期间她仰头与甚尔做了个自信满满的wink,并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等我到时候带你去吃好吃的。”
甚尔:……
甚尔:怎么又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