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罗人知之甚少。
雒人与迁过来的瓯人,粗略估算能有十万。
而安罗人听闻光是可用之兵就有十万。
这次帮着雒人助阵,恐怕是来探虚实,同样想一口吞了雒人。
而且现在想想,雒人宁可顶着咱们随时会过来也要守着红水两岸,恐怕也知道安罗人的真正心思。”
仔细琢磨了一阵任嚣的解释,黄品郁闷道:“知道我来岭南的时日短,你还不早跟我说说安罗人的虚实?”
任嚣同样郁闷道:“你连焦侥人都遇到了,谁知道会不知晓安罗人的虚实。
况且也没想到雒人会祖国母亲,居然与安罗人有了牵扯。”
黄品撇撇嘴没应声,将目光再次落在舆图上,过了几息眉头猛得一拧道:“既然西北不是退路,那雒人想要挣开口子就只有顺着黑水逆流而上这一条路可走。”
抬起目光看向任嚣,黄品有些担忧的继续道:“焦侥人的战力抵不过雒人。
若真被偷袭,雒人真有可能在西边的山中站稳脚跟,顺带着恢复元气。
最主要的是,我这两千短兵怕是真要遇到大麻烦。”
任嚣微微颔首,想了想摇摇头道:“雒人在红水两岸都有部落。
想要聚族迁到西边的山中,单单这二十多日肯定不成。
咱们船队特意行的慢,也没见着有太多的雒人从东边跨河赶到西边。
这次是口袋好扎,想要决战还是要再等等。”
黄品琢磨了一下,任嚣说得确实有些道理。
虽说聚族迁徙不必把所有人聚集齐了再走,可总归也要看到些河东的雒人身影才对。
而看不到人影,就意味着雒人还没聚族迁徙的意思。
宝鼎那边应该遇不到大问题。
想到这,黄品轻松许多,拍了拍舆图道:“怎么猜都有可能,也都有道理。
现在就看雒人对咱们是个什么应对。
若是如之前阻挡放火时那样悍不畏死的过来,证明他们是要跑。
若是一直………”
黄品的话还没说完,头顶的舱楼突然响起遇敌时的鼓声。
“雒人这是按你话来谋划的?”
调侃了一句,任嚣眼中透着难掩的兴奋道:“雒人过来赴死,证明口袋已经扎上。
决战想不打都不成。
这仗打得真是又舒坦又稀奇。”
黄品则是心中发沉,没理会任嚣的调侃与那股大战的兴奋,沉声道:“稀奇不稀奇的我不在意。
在意的是我那两千短兵。
下令陈坦水面随他打,但必须加紧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