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口子?决战?
黄品心中疑惑的嘀咕一句,神色如常的将目光挪到舆图上。
边看边仔细琢磨了片刻,黄品的眉角猛得抖动了一下,心中暴了句大大的卧槽。
水军的战船一半卡在红水的中游,防备安罗人下来。
另一半听自己的指挥,进入了黑水并打算能逆流而上多远就多远。
这两个水道一卡住,再有先前放火的先例,从地图上来看无异于直接把雒人给包了饺子。
难怪听到自己要奔着黑水来,任嚣绷着高的非要跟来,并且还直接带上半数的屯军。
合着自己的这波操作,除了自己没看懂,其他的人都懂了。
这事闹的……
真叫个一言难尽,纯纯的当了一回大聪明。
“我说我没有一口吃下雒人的打算,只是为了接短兵回来,你信不信。”
面对黄品的坦诚,任嚣一侧的嘴角挂的老高,一副信你个鬼的样子道:“你那发丝都是空的,里边填满了心思。
你觉得我会信不信?
此外,老夫甘心为你鞍前马后,还换不来你句实话?”
黄品抬手揉搓了几下脸颊,无奈道:“这真是个误会。”
说罢,黄品将手在红水以西的位置上画了个小圈,解释道:“你知道这一片我干脆就没再放火的打算。
之所以执意过来,就是不放心那两千短兵,打算让雒人都盯着这边。
方便他们从密林中抵达河谷,再顺着河谷顺利的与焦侥人有所联络。
能把焦侥人引下来雒人大打出手自然是最好。
若是不打,那也能一步一步压缩雒人的地界儿。
根本就没打算这么早,也没想过能一口就把雒人吃干抹净。”
任嚣将信将疑的盯着黄品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黄品点点头,又摇摇头,摊摊手道:“该想的都想了。
就是忘了雒人并不知道我并不会继续放火。”
闻言,任嚣先是盯着黄品又看了几眼,随后心口感觉发堵,学着黄品的样子抬手用力揉搓了几下脸颊,语气复杂到极致道:“人与人真不能比。
随随便便一个他意就能谋成主事,且堪比惊天之谋。
真是没处找谁去说理。
老夫一辈子也没打过这样的仗。”
“骂的别这么脏行吗?”
翻了一眼任嚣,黄品将矮几又拉近了些,盯着舆图又看了几眼道:“这口子只是咱们自认为收紧了。
西边边的宽幅可不小,眼下又没放火,雒人只要真心想走,还是极为容易的。”
“走?”
任嚣指向西北,神色一正道:“你到底还是在岭南待的时日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