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那本事能领五百重骑冲阵,可领一屯还是手拿把掐的事。
药包与火炮都留着给雒人的象兵去使。
旁的只管交给我。”
伸出手臂摊开掌心感受了一下手中的潮湿,赵义神色一敛,语气透着罕有的冷意道:“雾气估摸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彻底散掉。
雾散之时,就是重骑扬威之刻!
匈奴人、月氏人都抵不住重骑,倒要看看雒人有多少性命往里添。”
此时浓雾另一端的得康甲无法知晓赵义的冷厉,可却知晓秦人向后退入了河谷。
而且不管是乌里岩探查时也好,秦人交替退后也罢,都没有先前的巨响传出,都是以往常的弓弩应对。
若是再结合秦人后退的举动,得康甲断定秦人骇人的手段并不是如之前猜想的那样可以肆意使用。
不然不可能将交战的战场宽幅缩的那么小。
不过即便是这样,得康甲依旧没有感到任何欣喜。
秦人骇人的手段不能肆意使用,并不是没法使用。
而且即便没有骇人的手段,正面与秦人交战也没任何优势。
想要灭了这股秦军,还不知道要往里添多少勇士的性命。
而这让得康甲罕有的生出一股数月之前为何一定要对那些南越人动手的悔意。
杀了一万多的南越人,却陪了十几万族人进去,怎么算都是吃亏。
当时若是舍弃了红水支流的那几块可耕之地,这会儿哪会是这样的境况。
不说能从秦人得了什么便利,至少迁往山中会从容不迫。
想到这里,得康甲重重一叹,与赵义一样伸出手臂感受了一下手心中的湿润,苦笑着摇摇头。
不过得康甲的悔意并没能持续下去,被替换回来的乌里岩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大将,猜米七带着勇士已经赶了过来。
坎里那边估计在雾散的时候也能赶到。”
得康甲只是点点头,没有急着应声,而是先竭力平复下心境。
待压下那股悔意与悲壮,得康甲微眯起眼睛道:“告诉猜米七,现在抓紧歇息。
待雾散之后带着勇士立刻对退到河谷的秦人冲杀过去。
不管折损多少的勇士,都只许进不许退。
另外,蛮合磨那一部剩余的勇士已经知晓秦人骇人的手段并非肆意使用。
你过去接手!
猜米七冲不过去,你便带人顶上去,敢有后退的,只管当场砍杀!”
可咱们不管是着什么甲,全都超了军中惯例,再怎么拼命跑也跑不过雒人。
与其把后背露给雒人,不如趁着有雾气在时歇歇脚,随后再打得雒人彻底没了围杀咱们的念想。”
赵义目光扫了扫半隐在雾气当中的前列短命,挑了挑眉头道:“挑了这处迎击,你是打算借地利?!”
说罢,赵义略微点点头,不等宝鼎应声,猛得对后列大喊道:“不惊!黄朔!领一屯老卒过来与我一同着马甲!”
仿佛是知道宝鼎想要说什么,赵义大喝过后,嘿嘿一乐道:“总说我不愿出力,这不才到出力的时候。
没你那本事能领五百重骑冲阵,可领一屯还是手拿把掐的事。
药包与火炮都留着给雒人的象兵去使。
旁的只管交给我。”
伸出手臂摊开掌心感受了一下手中的潮湿,赵义神色一敛,语气透着罕有的冷意道:“雾气估摸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彻底散掉。
雾散之时,就是重骑扬威之刻!
匈奴人、月氏人都抵不住重骑,倒要看看雒人有多少性命往里添。”
此时浓雾另一端的得康甲无法知晓赵义的冷厉,可却知晓秦人向后退入了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