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心头窜起一股恼怒,说话也不好听:“一时之间死了娘,又毁了容,心情大变没什么了不得的!若非如此,她怎么能将国公爷和你们都拒之门外了?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她可拿你们当亲人看待了?”
盛鸣攥着袖子,一言不发。
盛鸾没想到自己的无心插曲,居然引得哥哥和母亲争执起来。
她描得细细的蛾眉皱起,心中不太舒服自己哥哥如此袒护一个外人。
“哥,卿婈表姐如今变成什么样了,大家有目共睹,你何必以此来呛母亲呢?”
“鸾儿说的是。”
生气归生气,沈氏看着俊秀如一株玉树的儿子,内心满满的都是骄傲。
她缓和了语句:“你也不想想,当初是因为谁,你才挨了你父亲几板子,你这么久不长记性?”
盛鸣抿着唇,只觉得跟二人说不通,他行了个礼,转身欲走。
沈氏见状,气得差点儿背过去:“罢了罢了,无论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能拜入晏老的座下。”
盛鸣身子一定,侧颜线条微微缓和:“儿子尽力而为。”
尚书府。
英落苑中,风卿婈一大早被荷儿惊喜的叫声吵醒。
她推开房门,就见小丫头看着昨晚买回来的一桌子糕点果脯烤鸡烤鸭,欢喜的双眼放光。
“哇!小姐,你太厉害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多好吃的?”
“自然是你家小姐我神通广大,弄来的。”
风卿婈并不想让小丫头知道她昨晚翻墙出去的事情,以免吓到这丫头。
“呜呜呜!烤鸭烤鸡,奴婢都快忘了它们是什么味道了。”荷儿感动得泪流满面。
“吃吧,以后天天让你吃好吃的。”风卿婈心酸地摸摸荷儿的头发:“快去热热,咋们吃早饭。”
“嗯嗯!”
风卿婈伸展了一下身体,捡了根木棍在院子里武动起来。
荷儿把东西热好之后,就看到自家小姐在院子里的随风而动的身影。
荷儿只觉得小姐的动作太快,快到所到之处,只能看到她裙摆掠过的残影。
荷儿看得呆住,待到风卿婈停下,跑过去好奇道:“小姐,你跳的什么舞?”
“傻丫头,那不是跳舞,是在练武。”
风卿婈双手叉腰走到桌边坐下,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才练一会儿就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的。
想当年,她这般大的时候,被师父驱赶着上山砍柴,能背着比自己还高的一捆柴徒步走好几里都不在话下,还时常与师兄打打斗斗的。
“小姐你在练习武功?”荷儿一脸崇拜:“小姐,奴婢听说武功要有人指点才行呢,你怎么会自己练啊?自己练还能练得那么好看?”
“因为我天纵奇才,自学成材。”风卿婈逗了逗傻乎乎的荷儿,洗手吃早饭。
主仆二人饿得不轻,一顿早饭,消灭了风卿婈昨晚买来的一半东西。
饭毕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风卿婈看了荷儿一眼,荷儿赶紧擦了擦嘴收拾了桌上的吃食。
风卿婈去开门,又是昨日那两个家丁。
二人手中提着食盒,见到风卿婈有点发怵,各自推搡着上前:“大。。。。。。大小姐,早饭小的给你放门口了。。。。。。”
“等等。”
风卿婈眼风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