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去了北恭王府。”
话音刚落,裴煦辰便直奔去了北恭王府,他真是有几分小瞧温锦书……
彼时温锦书已经潜入了北恭王府之中,她算着王府护卫兵换班的时间,摸进了北恭王府的书房之中。
她打量了一圈谢至的书房,似乎并没有任何异常。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案桌旁的抽屉,却只有空空一片。
温锦书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这时屋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温锦书估摸着时辰,只得离开了书房,此次无功而返,说不失望才是假话。
她按照来时的道路悄然离开了北恭王府,却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尾随,尽管那人刻意放缓了速度。
温锦书脚步一顿,随后加快了脚步行至一处小巷内,看着墙壁上的倒影越来越大,直至和她一步之差。
她袖中的短刃瞬间出鞘,在来者的脸上闪现出一道银色寒光,在她出手的瞬间后退了半步,躲开了她的攻击,却反捉紧了她的手腕。
温锦书一掌拍在来人的左肩上,迫使两人重新划出一道分界线。
她这才发现,那人眉眼一弯,便又向她袭来。那人出招狠辣,但又留有三分。纵使气势上令人畏惧,但又带有几分同她玩笑的错觉。
温锦书虽持短剑,但仍然对于那人的赤手空拳有些应接不暇,只不过微微失神,手便被打中,随即手中短刃便应声落地。
她有些后悔今夜独自贸然前来,若是交代在了这里,她的姐姐怎么办?裴煦辰,会不会也会为她难过几分?
她面罩之下自嘲了一番,怎么还想着裴煦辰会难过。恐怕裴煦辰便会以她为借口,发动朝廷政党变更之战。
春雨绵绵,落在大地之上。
温锦书看着那人渐渐逼近,计算着两人之间的差距,一个箭步,虚晃一招,便取下了那人的面罩。
温锦书有些意外和震惊,“裴煦辰?”
裴煦辰这才轻笑一声,撤退半步,“王妃,真是好功夫啊。竟然瞒了本王如此久。”
雨愈来愈急,路上原本稀疏的行人也悄然不见了身影,漫漫长街之上,只留下了他们二人。
温锦书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煦辰看着她浑身上下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说道:“本王当然是来抓私逃出府的王妃。”他又前进了几步,“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私自闯入北恭王府?”
温锦书冷眼看了他一眼,“裴煦辰,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裴煦辰苦笑,“那谁能管你?十年前,潼城带你在边关放飞纸鸢逗你玩乐的少年吗?温锦书,他死了,早就死了。”
雷声炸在两人耳边,雨将两人淋了个透,可却浇不灭裴煦辰心中的火,他叹了一口气,询问道:“在你温锦书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温锦书看着裴煦辰癫狂的模样,冷冷说道:“裴煦辰,我们之间什么也不算。我已经说过了。”
“是啊,什么也不算……”裴煦辰捡起地上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仰天长笑,“温锦书,你说的对。希望你最好别后悔。”
落羽和棠儿在府门前望了许久,这才看见温锦书出现在视野内,棠儿举着伞跑至温锦书的身旁,“王妃……王爷识破了我们的计谋……”
温锦书点了点头,对着落羽说:“落羽,王爷去了丹娘处。你拿点干净的衣物过去吧。”
“诶。”落羽应声便走进了王府中收拾衣物。
待落羽到达之时,丹娘正站在门外,小声询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落羽摇了摇头,随后丹娘轻叹一声,下了楼。
屋门推开,落羽便见裴煦辰躺在床榻之上,闭着眼睛。
落羽轻声唤道:“王爷……”
裴煦辰没有回答。
落羽大着胆子走到裴煦辰的身前,用手摸了摸裴煦辰的额头。
裴煦辰这才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说道:“落羽,我没病,我只是有点累了。”
翌日,早朝裴煦辰自然告假没去,但秦钦却很快带着消息找到他。
“今日早朝,圣上已宣布,你即将领兵前往潼城。你真的没关系吗?裴兄,要不要我陪你一同前去?”秦钦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