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听到这话,气的乳腺炎都快犯了,他目光厌恶地瞧着龟丞相,咬牙切齿的给任也传音道:“老子真想一拳给他打成活王八!!马勒戈壁的……这没有十年脑血栓,都想不出来什么狗屁客死他乡税。”
“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狗日的潮龙城城主和这仙澜宗,真是该死啊!”
东北豪侠在这一刻有些愤愤不平。
任也心中也有些好奇,随即冲着明泉传音道:“兄弟,若是没有星源缴这客死他乡税,那又当如何?”
明泉叹息回道:“唉,收这个税,他们也有他们的由头。你家中的神通者死在外面了,那你家中的妻儿老小又能靠谁保护呢?只有那光辉伟岸的城主大人,与那镇压此间千年的仙澜宗了!可人家凭什么平白无故地保护你呢?那只能是……交付星源,请求庇护了。”
“这世间的善意,都是有价格的。你不烧香,连悲天悯人的佛祖都懒得搭理你……更何况这世俗宗门呢。”
他无奈且麻木地回了一句后,便提前为宏哥交付了四十万的客死他乡税。这个星源,并不是从宏哥的淘金者遗物箱中拿出的,而是他们七个兄弟凑出来的。
任也闻听此言,只无奈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龟丞相出身寒微,在皓月城连考十年,才得入仙澜宗,成为杂役院的一位小透明。他资质平庸,也没什么晋升的希望了,在宗门内饱受欺凌,属于谁见到都可以出言嘲讽两句的存在,所以他才会被派到这里收钱,处理一些俗事。
不过,就是这样一位在宗门内,只配被霸凌的存在,此刻穿上白袍,腰悬玉佩,摇身一变,却成了高高在上的大老爷。
人和人的差距啊,有的时候就是一个“马甲”的事儿。1000台的瞧不上500的,可这个500的要是也能混到了1000段位的选人大队中,哪怕踏马的三年也不开张,都结蜘蛛网了,那对外说,人家也是1000的。
她甚至一回头,也可以看不起曾经奋战过的500大擂台。
龟丞相收取完明泉等人的星源,才放下茶杯,轻道:“访客税,一人五万星源。时限一个月,但不可行商,不可游历秘境等等……若是被发现了,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明泉点头道:“我已经与这几位兄台详细讲述过了。”
“交付,领令,登记在册。”龟丞相似乎懒得多跟明泉说一句话。
“好好……!”
明泉闻言就要替任也等人缴付访客税,然后取令。
“算了,这钱我们自己交。”任也虽然有任扒皮的称号,也无耻下流到了极致,但还是做不到去榨取明泉等人的血汗钱。
他割韭菜的原则是,只割富的,穷兄弟就算了。明泉等七人在外游历了快两年了,每一颗星源来得都不容易,这六个人就是三十万,对他们来说负担太大了。
更何况,任也此行不但为了探望宏哥的家眷,而且还要游历刑山,所以这钱没理由让别人掏。
别人不能掏,那就大家掏呗……
任也微微回身,笑着冲储道爷,寅虎等人说道:“AA,一人五万,大家掏星源吧。”
“?!”储道爷一脸懵逼,仿佛在说:“你踏马想屁吃呢?”
寅虎也茫然了,传音回道:“大哥,我们是跟你一块来游历刑山的,老子没管你要钱就不错了!”
任也斜眼瞧着他:“宏哥不是你兄弟吗?是不是,我就问你是不是……?!”
寅虎宕机三息,微微点头道:“是,你别说了,五万我掏了。”
“可是……道爷我不认识阿宏啊!”储道爷强调道。
“哦,你说得有道理,不交也对。行,那你回去吧。”任也微微点头。
“他妈了个无量天尊的,你是在说人话吗?”储道爷崩溃了。
“你们不要这么抠搜。”任也理由颇多:“在此地,财不能外漏。我若一个人掏了三十万星源,那龟丞相就会觉得我很有钱……搞不好还有其他麻烦呢。”
众人一听,全都骂骂咧咧,但还是各掏了五万交付。
交了星源,任也等六人便被登录在册,记录了他们要探访谁,常住在哪里等一些信息。
登录在册后,他们又被逼着向访客原令内,各自投放了一缕神念。但任也对这个规则十分抵触,甚至远远超过了当场掏钱,所以他偷偷令神娃动了一些手脚,以那些被神娃吞噬过的残魂神念,替代了六人的神念……
如此一来,他们六人并未在此留下神念气息,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访客令分为两块,一是原令,负责寄存与禁锢访客的一缕神念,避免这些人在城内行凶,触犯律法后逃跑,若有此物,他们便可以利用此神念进行感知和追踪,其二是持令。
持令的作用很简单,访客交了访客税后,拿着这个东西,就相当于在潮龙城有了一个身份,后访友时间一到,在交付持令,就可以出城离开了。
一切弄妥,众人便离开了归乡户房,正式进入了潮龙城内。
一出门,老刘就忍不住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这地方真的是太黑了,简直无法无天!就踏马这么一小会,我们这些人被抢了两百多万星源了!”
“踏马的,死人还有客死他乡税。老子就想问问,晚上夫妻种地,有没有种地税啊?”他言语粗鄙地骂道。
明泉眼神一亮,接话道:“还真有啊。夫妻种地,便要产子。子出世,必须开悟,而开悟则需按月交付星源……所以,这样看来,种地也是有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