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他又哄,笑着说:不吃醋了,好不好。
陆峥寒仰着头亲了一下沈瑾玉的手掌心,很轻,但也惊得小朋友立即将手挪开去,嘴巴里磕磕绊绊地要骂对方胡说八道。陆生没忍住,被沈瑾玉这一连串大动静给逗笑:
“所以,要和我说什么?”他问。
他的眼神里有些期待。或更应该说,是迫不及待。
“……”
“就……”
沈瑾玉顿时噤了声。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陆峥寒,见得对方依然还是那副眉眼弯弯的温柔模样。他有些心虚,但些微的醉意让他变得大胆。即便是自己说错话,他想,他都有拥有事后解释权,可以爽快地将一切过错都怪在那瓶难喝的RichardHennessy上——
沈瑾玉咽了咽口水。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加油加油。
他嘴巴微微地张着:“我……”
陆峥寒像是没听见:“什么?”
“……”
明明都说了不让他说话的!
沈瑾玉立即又要不高兴,怪陆生捣乱也怪他多嘴,连嘴角都垮得这么明显,“你好烦,那我不要说了……”
“不准。”
陆峥寒立刻去抓住沈瑾玉想要逃开的手。
他的眼神也很认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说,要说的,宝宝,这是要说的。
沈瑾玉不情不愿地努努嘴。
他试探地抬起眼睛,又想浑水摸鱼。
可惜坏小狗的撒娇被驳回。
这人真是讨人厌……沈瑾玉吸了吸鼻子,嘴唇紧紧地抿着,像是怕那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又会偷偷溜走。
他看着陆峥寒,那瓶被他失手打翻的洋酒也好似氤氲到了他的眼眸里。小狗湿答答的,真是好可怜。
小半杯的酒够壮胆吗?
不太够。还差挺多。
这要比预估的更难。
爱是深奥命题,总难以确切无误地论证。
所幸陆生的耐心总很好。他依然会等,等着小朋友好好地积攒勇气,直到他愿意坦诚自己的真心,好让那颗晕乎乎的小脑袋找到最后的答案——
“……陆峥寒。”
好一会,沈瑾玉才小小声地喊他的名字。
他眉头拧着,话到嘴边又绕了个弯,有些抱怨的意味:“我觉得你最近真的很讨厌……”
“为什么呢?”
陆峥寒问。他明知故问。
小狗不回答,他自顾自地接着问:“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呢?”他眉头都皱着,那样烦恼,“你让我变得很奇怪,我不喜欢这样,我以前明明都不是这样的……”
“那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