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
钟士承看了她一眼,“回办公室吧。”
“是。”
进到电梯,钟士承忽然长叹一口气。
“会长为什么叹气?”高海臻问。
“说的话太多,”他笑了笑,“有点累了。”
“那要不要我让人准备一些茶点?”
钟士承没有回答,他看着屏幕上不断下降的数字,有些出神。
“阿臻。”
“会长。”
“你觉得我是一个好父亲吗?”
高海臻眼皮一跳,“我觉得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以前我看到过一句话,说父与子之间的关系本质是传承。”
他望着前方,自说自话。
“所以我尽所能地去做了,但我没有做到。”
“我是一个父亲,也是一个人。”
“是人,就很难反抗自己的本能。”
高海臻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能肯定,董事会上一定出了什么变数。
不然,他在为自己辩解什么?
“会长,您是一个父亲,也是康利的主人。”
钟士承转头看她,眼中流露出些许情绪。
“阿臻,你妈妈要是还在就好了。”
高海臻表情黯然,“我也很想她。”
“她的祭日快到了吧,到时候我抽空去看看她。”
她扯了扯唇角,“嗯,我相信她肯定会很高兴。”
“对了,”钟士承想到什么,“你再帮我做件事。”
“您说。”
“查一下帮时寅代写预案的人,给他一笔辛苦费。我看他能力也挺不错的,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来康利上班。”
“是。”
会议室内。
董事会的大部分成员都已经离开,只剩下钟家两兄弟还坐着没有走。
“你知道这份预案是谁写的吗?”
钟临琛下意识问,“谁?”
“钟念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