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被推开,孟凡率先进来。
路千宇看到他,不满地嚷道:“怎么打着打着跑了?不会输这点就不玩了吧?”
梁诚跟在孟凡身后也进了门。
路千宇面上明显顿了一下,其余人停下话语,好奇地打量梁诚。
之前两人结婚的消息上过热搜,路千宇几人必然已经认出梁诚是谁。
“哟,原来是去接家属了。”路千宇笑道,“早说嘛,又不是不让带。”
路千宇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孟凡身边的位置。
梁诚跟着孟凡大步走过去,气质沉稳,身高挺拔,一身深色系装扮在明亮的灯光下有一种男模风范,像刚从杂志封面里走出来。
他从容地跟众人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梁诚,是孟凡丈夫。”
众人顿了一秒,随后吹起了口哨,起哄声四起,纷纷打趣孟凡。
“孟少,你老公这么帅怎么才带出来给咱认识啊?”
“这么藏着掖着?”
孟凡佯装生气地道:“行了行了,都别瞎叫,好像我婚礼你们没来似的。”
梁诚浅笑着看着孟凡,攥着他的手没有松。
梁诚落座后,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对梁诚有些好奇,但出于对孟凡的顾忌,问的问题也只停留在玩笑层面,没敢真的深入问什么。
能混这个圈子的都是人精,知道表面玩得再好,也不过是场面上的酒肉朋友,有些东西不该知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路千宇在气氛这块拿捏得很好,三言两语便开启了新话题。
孟凡坐在梁诚身边,看着梁诚跟他们交流,时不时还能说上几句玩笑话,他的心渐渐落回肚子里,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牌局继续,他不可能把梁诚晾在一边,便跟他们说让梁诚替他,他做技术指导,然后遭到了一众反对。
“那可不行啊孟少,你们夫妻同心,那我们可都是单打独斗啊,这样还有什么玩的?”
孟凡:“他又不会打这个牌的,相当于还是我在打。”
“谁说我不会?”梁诚突然道,他拿过桌上的一叠纸牌,骨节分明的手飞快洗牌,纸牌碰撞的哗啦声响起,不过几秒钟牌就被洗完分成了四沓。
他将最后一叠牌稳稳放到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孟凡都看懵了,梁诚什么时候会这个的?以前从来没有见他玩过。
“孟少,你这样坑兄弟就不好了。”有人看看梁诚,又看看孟凡,笑道,“看梁哥这手法娴熟的。”
孟凡瘪瘪嘴:“好好好,那你们打,我不说话。”
梁诚拍拍他的手:“放心,好好看我打。”
牌局开始,梁诚哪里是洗牌娴熟,就连出牌方式、整个谋略布局处处都透露着老手的信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仅是没少打,还相当有一手。
几局下来,梁诚每把都能一吃三,轻而易举地就把孟凡刚输出去的全部赢回来,还有赚的。
众人渐渐收起了开始的慵懒随性,变得认真起来。
男人在某些方面,总会被各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挑起莫名的胜负欲。
一时间,偌大的包厢里说话聊天的声音小了,只有纸牌摩擦的窸窣声。
梁诚跟他们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似乎还能操控胜负,像是在逗他们玩,一直维持着五局赢四局输一局的状态打到了最后。
有个染着红头发,穿一身潮牌并配耳钉鼻钉舌钉的人不服气,把牌一甩,阴阳怪气地看看梁诚,再看向孟凡道:“孟少,你以后要再带梁哥来,咱几个就没得玩了。”
他左边那人半开玩笑说:“梁哥,你今天手气有点好啊,应该没有出老千吧?”
其余人盯着梁诚,眼里带着怀疑。
孟凡听出两人话里的意思,皱眉道:“输了就是输了,别瞎几把找理由。”
梁诚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袖口,面上始终带着浅笑,淡淡道:“随便玩玩而已,不至于。”